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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如瓢泼般倾泻而下,几人迅速撤离泥泞湿滑的湖滩,找了处岩洞暂且躲避。
岩洞里,矮人们团团围住阔别许久的大奶奶,念叨着过去一年发生的鸡零狗碎,白对则拿出他为矮人们特别准备的礼物,分给大家——棉帽子,小皮鼓,野杏干,新弹弓……
矮人们欢天喜地,都说白对是盐湖部落的好姑爷,祝好姑爷和大奶奶长长久久。
许逸走到洞口,见九月正呆呆地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雨会下很久么?”她问。
九月没应声,像没听见。
身后,白对问二人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
九月:“不用。”
这回又听见了。
许逸知道,他是心情不好。
关于白对提到的那一次“合作”,不论白对本人,还是九月,都不是事件的亲历者。二十年前的陈闻旧事,细节囫囵已无可考,白对都只当是信口拈来的两句闲聊,为的是与才刚见面的狼人拉近关系。
奈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九月不甘于对方的几句敷衍,偏想要弄清楚,二十年前,究竟是谁向“野猴子”提供了那些“洋金花”。
那人可知道,“野猴子”是要以花作毒,用来奴役高山族人?
可知道,洋金花鲜株剧毒,稍有不慎,就足以要人性命?
可知道,有朝一日,花毒也会以另一种方式传回狼人部落,化成叫人闻风丧胆的奇怪病疫,令狼人们互相残杀撕咬,陷入黑暗永夜?
如果他都知道,那怎么还有脸面,让一个被“野猴子”奴役数十年的高山族奴隶,带着装有狼毫和沙土的信号竹筒,代他请求与高山人结盟交好?
“所以,你认为是我?”
帐子里,长老渊正在将晒干的草药分门别类,打算装进不同的木匣子里,避光储存。听过月的质询,他手中动作未停,依旧继续专心挑拣,只是嘴上淡问:“证据呢?”
二十年前的旧事,哪还有什么证据?
九月目光扫过那些品类纷繁的草药,没答话。
“哦,是因为这个。”渊意识到什么,停下动作。他随手拿起一株晒干的洋金花,望向月,略微松垂的眼角遮住玻璃光珠般的眼球边沿,目光阴鹜,“是因为你觉得,部落之中,只有我认得这些草药,所以只能是我?”
九月没有否认。
渊冷笑一声,将草药放回木匣收好,扭头问月:“那你可还记得,是谁将这些草药的功效特点告知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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