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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没什么可说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那个女人病了,重度躁郁,两次自杀未果,拒绝配合一切治疗,点名要见许逸,只要见她。
疯子成了病人,所有的乖张凌厉与咄咄逼人就都有了解释。除了忍让、包容、接纳,许逸做什么都是错的。
这俗世套给她的枷锁,勒得她要喘不过气。
许逸语气淡淡:“明天你就在酒店等……”
“我跟你去吧。”他垂眸,看她一路始终紧攥的拳头,否决了她的提议。
车窗外,霓虹街景闪过,热闹繁华,让九月想起她手机里曾存的那些照片——
关于这座城市,关于她的家人。
他不想在酒店里等。一千三百公里,他来都来了。
翌日。
北京乍暖还寒,二月的枯枝还没抽芽。母亲住院的地方在郊区,交通不便,车子越走,窗外越荒凉。
到了精卫中心,许逸先跟医生聊了两句,知道母亲才过了燥狂期,最近情绪低落,不爱吃东西,几天也不说一句话。
“好好和她聊聊。只要她配合治疗,剩下的,都好说。”这是医生最后交代许逸的话。
不一会,护士将人带过来。
许母五十出头,头发高高盘起,梳得整齐溜光,眉眼清淡,却偏涂了口红。
特意准备过似的。
许逸默了会,还是没叫出那个字。只问:“吃饭了吗?”
许母不说话,目光死盯着九月,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反正不太友善。
九月被盯得有点紧张,一紧张,就把丽丽偷偷教过的全给忘了。
张口就叫了句:“妈。”
许母眉尖抽了两下,不可置信地问:“你叫我什么?!”
因为情绪激动,音调不受控制地跳高几度,引来不少目光。
“没事,你先去外面等。”许逸挡在九月跟前,把他往外面推。
“站住。”许母上前,抓住九月小臂,“留下,话说清楚。”
许逸后悔不已,心念就不该带他过来。
三人围桌而坐,都是许母在提问题,且禁止许逸插嘴。
有些问题,九月能答上,但大多数不能——这个世界对好男人的评价标准,于他而言,都太陌生了。
许母脸色愈加难看,开始冷嘲热讽,言辞恶劣地将这个不知哪来的“野男人”贬损得一文不值。
许逸听不下去了,起身要带他走,却被九月顺手塞了颗橘子,让她剥,变相留住。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九月看向许母,认真反驳,“我身体好,有力气,勤劳,爱她,也有很多优点。”
许母脸色涨红,“……你说什么?”
九月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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