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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是与你看法相反、不会盲目为您效忠的谋士,但是他们畏惧于权势与死亡,不敢与你言明所思所想,终归会变成所谓的‘不谋而合’亦或‘阿谀奉承’之辈。”
杜宇一路行过长矛兵阵,说出的话宛如另一个兵阵,牢牢刺在了姚说易的逆鳞上。
“后者你已经拥有很多,前者你已经杀过不少,不是吗?”
姚说易兀长地沉默了一阵,然后瞥了传令兵一眼。
阵法撤下了最后一点阻挡,乃至于护卫在姚说易周围的蜀地州兵都留出了一道供杜宇通过的小路,让他一路畅行无阻的走到了姚说易面前。
姚说易旁边有两个人为他撑着伞,而周遭则是数百人围得密不透风地随身侍卫的人墙——当初在俯山遭遇到重凌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霾,如今出门随身护卫已经是小心提防。
姚说易边防着杜宇拔剑,边问:“所以说,就凭你这种江湖人,究竟从何而来的自信?”
“罢了。”
杜宇停在那护卫人墙面前,叹气似的抬起两手一揖。
“在下祖籍嵩峻,在家行二,家姓杜,单名一个宇字。”
姚说易细缝一样的眼睛陡然撑开了,像见到了一个罕有的珍宝,露出了比他见到美人还要殷切的神情。
“嵩峻杜家?”他惊诧地声音略微扬起,“次子?”
“如何?”杜宇反问,“在下有这谋士的资格了?”
“当然有!”姚说易顿时一改方才不屑的神色,殷切得十分真心实意,道,“能得嵩峻杜家相助,乃我蜀地之大幸!”
这是杜宇正式离开江湖,步入庙堂的时刻。
他所选择的不是龙泉王冉淮谷那样礼遇士子的仁王,也不是嵩峻王乐正幽言那样蕙心兰质让人甘愿倾力辅佐之人,而是一声匪气的姚说易,理由也不是为了所谓流离失所的百姓,也不是想求一个大世安宁,他只是想在一场实力悬殊的屠杀中,想救下身后的那些人。
只可惜天道终归只是一种不知疾苦善恶的规律,命数大抵还是把凡人当做一个笑话。
“我若入蜀帐为谋,蜀地王可愿放了下面阵中之人。”杜宇问。
“当然可以。”姚说易礼贤下士一般地对杜宇说:“我可以立刻下令放人,只要阁下不出尔反尔。”
杜宇笃定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姚说易接道。
“既然在下自此便是蜀地帐下一介谋士,听凭王的差遣。”杜宇当即拜道。
“好!”嵩峻杜家的人送上门来,对姚说易来说无异于意外之喜,他当即拨开人墙,把杜宇从地上扶起来,道:“以后先生就是我蜀地的上宾,这些虚礼就不用行了。”
杜宇则道:“那方才说的放人一事……?”
“那是自然。”姚说易和颜悦色的骤然变脸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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