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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不解，纷纷猜想，最终不了了之，成为沁园里又一个谜。

……

许多年后，沁园书老杜宇，曾忆起此时，不禁提笔为白景与武神写下一行：有情之天与无欲之神携历数载之逆境，依旧心怀赤念，方成第三次天道颠覆。

第一百一十四代沁园之主亦对沁睚忻与次代武神有两三笔墨： 生灵涂炭百万计，尽付其怨，众不知过，于心有愧，愿承此怨，歉之欠之。然，后来者无不羡之慕之。

第378章 （48）下.待修

时光流转，转眼已是横云二年。

虞宫郡·花虞堡

湛天谣看着已经在虞宫留了半个多月，无论自己去哪儿都能跟过来的杜宇，脸上的疤都开始跳着疼了。

“杜宇，你死缠烂打留在虞宫，我也不会应你琢磨出的馊主意！”

“不是我，是我和萧澜还有戚台寅……”

杜宇没说完就被湛天谣打断：“别提那戚台寅。”

她简直觉得天启瞎了眼，选了这左右相。

“看在你右宰辅的名头，我须待你为上宾，但你也……”

这次是湛天谣没能说完。

“义弟曾跟我说过，天下之大，我想去哪，便是由得我自在。”杜宇笑，“我想来虞宫，我便不走。”

湛天谣单手按在非墨刀上，颇费力气才忍住没一刀砍了杜宇。

“要是寻常事，我还能考虑一二。”湛天谣道，“你们想把虞宫废郡立府，与天都府做双府，亦做副都，是为了天都府考量，可你们为我虞宫考虑了吗？无论江湖还是朝堂，我既然为王，以所为定皆出于利益二字。此等天方夜谭之事，岂是你在这里多死缠烂打几日，我也绝无可能答应。”

“话不能这么说。”杜宇笑，“你看，我是喜为善天下，你是牟利于虞宫，其实并无二致，只是法子各不相同。天都府与虞宫府，日后也未必不能如此。你看寒初珞与沁睚忻，再看风陌和君迁子，双府未必相融，也未必相同，却能同进同退，生死不离，携手进退。”

湛天谣无言半晌：“……容我提醒你，御座只有一个。”

“你要坐的话，陛下也未必不会让你。只是没有天启，自然不可。”杜宇脸皮奇厚，“你看人手一双，彼此相似，却又不同，面对而站，互助互利……”

湛天谣拔出非墨刀，指着杜宇：“再提一次双府，我就把你砍成八块丢出去。”

“不提就不提，”杜宇改口，“你陪我下盘棋吧？只要我赢了，就……”

“没空。”

“就一盘棋……”

“我这么多文书要看，一会儿还要去校场，三日后要去淄州，你个破棋找谁下不成？”

“我帮你看文书好不好？”

“你！？”

“你干嘛一脸防备？”

“你有什么企图？”

“……”

“刺探军情？”

“我只是想帮你的忙，这样你就有空。如果我赢了，你就听说双……”

杜宇嘴里的“府”字在非墨刀的刀刃胁迫下果断咽下，心道：这湛天谣的脾气，根本不是个能说服的主儿。萧澜这怕不是在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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