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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的谎只能骗自己，是骗不了我的。”

白凝羽：“……”

被拆穿的白凝羽当即就想把黑御邪撕成齑粉，可惜他们两力量对等，再掐几万年也是势均力敌，谁也动不了谁。

他们两就是有这么多争执，仿若能斗至不死不休，却又不能真的毁掉其中任何一个，否则另一个也会残缺不全。黑御邪叹道：“寒初珞与沁睚忻的魂魄都碎成这个摸样了，别说有多难再塑出人形，就连想要收集回所有的残片都极其困难。”

白凝羽只道：“你只管帮我找齐，其他不劳你费心。”

“白。”这第二声，黑御邪唤得有些笑意。

“又怎了？”白凝羽愈发不耐烦。

“你是不是忘了？”黑御邪耐心十足的提醒白凝羽：“我才能凝聚重塑一切，你则是消弭毁灭一切。”

白凝羽默然。

黑御邪继续道：“你不可能重塑魂魄，只有我能。”

白凝羽：“……”

黑御邪道：“别摆出那么骇人的模样，我又不要你求我。”

“你想如何？”白凝羽咬牙切齿地问。

黑御邪，道：“我只要你笑一下。”

“笑？”白凝羽只觉得黑御邪不可理喻到极致，问“你要我笑什么？”

“你在世间数千年为人，我不过才一千余载，我却比你更像是人。我琢磨许久，觉得大约是‘笑’的问题。所以，我才想你能笑一下，看起来能更像人。”黑御邪如此说道。

白凝羽冷脸看向黑御邪，依旧不解：“你我本就是非人，为何要像人？”

黑御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耐性十足的同白凝羽讲道理：“第一次天道颠覆时，我有生蛇神保护，你有伐虎神保护，加上道中之道的力量，因而我们能耗费几千年再度凝聚成形。可是，他们两个没有任何保护，也没有道中之道的力量。想要重塑这种破碎程度的魂魄，少说也得万年之久。”

“所以，为何，要，笑？”白凝羽一字一顿，显然失去了所有耐心。

“你得到伐虎神的神形，本可以成为天下间任何存在，可你却选了人的皮囊。既然你选择了人的皮囊，定然是在意人的。更何况，你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就是个凡人，也没有舍弃你所选择的这具躯壳，为何不能表现得更像是个人？”

白凝羽：“……”

“我若动手帮他们重塑魂魄，你必然担心差池，肯定会从旁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黑御邪则不慌不忙地慢慢道：“我以后一万年间，时刻都要对着你这张不苟言笑的冷脸，还要耗费道中之力帮你的徒弟和那呆子重塑魂魄……怎么想，我都亏得太多了，多少需要点好处。”

黑御邪露出稚童才有的笑颜，十分无邪的讨要好处。

“任何东西我都能抬手造出，从无失败。唯独把你造得太过奇特，从不肯听我的话。你得到这么好的一张脸，却从不言笑，我也看得愁眉苦脸。偏偏你与我相对而生，我奈何不得你，更不能再将你重塑一次，只好与你交换这小小条件。”

黑御邪满眼期待地问：“如何？”

白凝羽看着黑御邪的稚童般的神情，许久依旧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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