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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御邪补道：“其实人帝也延续了一千余年了。”

这么算来，天帝的时期反而很短了。

“梦兆自人帝之后就已隐迹，白景也未曾出现过，你的出现也不会影响世间，你虽然还保有记忆，却也只是个普通人了。”白凝羽道，“我们能对这世间的干涉，也是越来越少了。等你寿数到了，你只能选择入轮回。”

黑御邪：“我们现在就像是亘古的见证，只需要旁观这世间。”

“嗯。好。很好，真的很好……”

他的夙愿终于得偿。

“要去沁园吗？”

“那么久过去了，沁园还在？”

“在，历经了很多，却一直完好如初，还加盖了许多卷阁。”

“唔……晚点再去吧”月白小孩伸出短短的手扒住白凝羽的脸，笑嘻嘻地说：“我想看看大家。”

“大家？”白凝羽问。

“以前与我一起的人，”沁睚忻道，“我悄悄看一看他们，无数次转世之后，活得是否还好。”

白凝羽颔首：“想从谁开始？”

“前……”沁睚忻一顿，“我前世的父亲。我想看看转世后的他，数万年之后，是否还穿得花里胡哨的样子。”

黑御邪：“……”

白凝羽一口应下：“好。”

“不过，”沁睚忻又转话锋，“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去找个热闹的地方吃东西。”

“好。”白凝羽又一口应下。

怀里抱着墨青小孩、跟在白凝羽身侧疾驰的黑御邪有些冒酸，对怀里的小孩道：“你看看，这就是有师父跟没师父的区别了。”

“……”墨青小孩用一双亮亮的眼睛看着黑御邪，静待下文。

“你看，有师父多好啊，尤其是我们这样的道中之道，六灵神若来了，也是一个个送菜的，你看你们都魂飞魄散了，我都能给你们粘回来……”

“我不是三岁。”墨青小孩打断。

黑御邪打住了哄小孩子的口吻，酝酿长篇大论，奈何旁边月白小孩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是哦，用了几万年。”

黑御邪：“沁睚忻！”

黑御邪磨牙，这个小睚忻还在记恨几万年前的事，真是不好对付。

磨完牙，他便继续笑盈盈的对付怀里这个好对付的，一个劲儿灌迷魂汤：“你看，你不考虑拜我为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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