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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迁说了句跟上，就起身出去搭电梯。沈拓拖拖拉拉在后面，飞快地和谢辞远发微信，通报情况，“要不要阻止他？”

谢辞远反问她：“你就没听到他在想什么计划？”

沈拓如实道：“他在说话。说话时一般不会同时出现心理活动。我只断断续续听到些设备，不用人工，断电，这样的话。”

“既然他有想法，你就全力配合他。他才是你现在的老板。”

沈拓无奈领命，快步跟着梁季迁上了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站着，背后是面镜子，虚虚实实的。梁季迁没敢正眼看她，而是抱着肩，用余光扫她镜子里的侧脸，有一种奇妙的新鲜感。

沈秘书脸小小的，鼻子倒是很高。不到一米七吧，还挺小只的。我可以把她抱起来举高高啊。他微微一笑，又很快板起脸。沈拓全程没有与他对视，只面无表情望着门。

电梯门开了，梁季迁没走正门，而是直接从食堂内门穿进去。有两个打饭阿姨正一桶桶地把剩菜剩饭倒进泔水桶里，几乎都没动过。见来个了生面孔，有人想拦他，沈拓在后面使眼色，厉声道：“这是梁总，谢总的弟弟。让开。不行的话就把你们陈主管叫来。”

沈秘书好严肃啊。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子。是为了我吗？梁季迁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是那样一个单薄背影，举重若轻的，倒是气势万千。他忽然觉得安心，还好把她一起叫来了，不然我被拦下来就不知道怎么办。沈秘书总是很可靠。

梁季迁到食堂的电闸前，打开盖子，让沈拓给他打着手电。电闸的排线有许多露在外面，他关掉电闸，选定两根线，直截了当就剪断了，“不会有漏电问题的，只会断电。”沈拓松一口气，原来剪刀是派这个用处的。

断完电，陈主管也赶来了。他是个微秃的中年男人，表情不多，说话时总喜欢吞吞吐吐。

梁季迁道：“我把线剪断了，你让人来抢修一下，不是主要线路，找个电工就行。你发个告示，说食堂这段时间一直出现不明原因的短路问题，现在需要彻底排查检修。所以接下来两周，食堂暂停营业，餐补都打在工资卡里。大家自行解决午餐。”

陈主管面有难色道：“这可是很大一笔预算。”

“这里修一下电路，最多只要几千块钱。把餐补打到工资卡里，只要让财务加一下班，多出来的是加班费的钱。至于食堂关门期间的食材浪费，我想不会有多少。”梁季迁苦笑了一下，食堂还有浪费？要是桌子能煮来吃，我看他们能做八道菜。“就这么去办吧，说是我的意思就好。”

陈主管没有动，踌躇道：“我能不能再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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