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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内热患者之间有感应，只对视一眼，他们就清楚了彼此的身份，都笑笑，不说话。小白问道：“这只狗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除了会吃屎，会咬我的脚，喜欢把家里的东西撕烂，会上桌，会上床，耳朵有点臭之外，还挺好的。”这一点忍耐的美德，是她新近学会的。

“你要求还真不高。”他递给周言一瓶药，“这只狗脾气特别坏，被退回来两次了，你记得多看看他的耳朵，有耳垢了就滴这个药清理一下。”周言接过去，他又补上一句道： “我们老板人挺好的。”

周言点头，想道：“他果然能听到我在想什么。这么说，这个店里所有店员都知道我暗恋他了？有点丢脸啊。”

有个短发女孩刚给一只猫剪了指甲，与她擦身而过时，周言清楚听到了她的心声，“放心，我们不会和老板说的。这点礼貌我们还是有的。”

周言想道：“在这里当店员也不是不容易，彼此之间都没有秘密。可惜这是杨安余的店，我也不能撬墙角，不然倒是可以介绍别的工作。”

“别费心了，要是能找到别的工作，也不用在这里久待。老板除了啰嗦点，人还是不错的。”

“他一向是很啰嗦的，从小到大都这样。光长个子不长脾气????。”周言微微咬着下唇笑了，一种小孩炫耀心爱玩具似的得意。

当杨安余处理完客人，下楼找周言时，在楼梯上愣了愣。下面的整个场景好似默片里的桥段。两个店员围着周言，都静静站着不说话，周言也抱着肩不吭声，只淡淡浮着一丝神秘的笑。如果是默片，这时候该把镜头切出去打字幕了。但杨安余自然看不到，也就猜不到他们在聊什么。

不过看周言笑得很轻松，倒是少见。她似乎对旁人还是很亲近的，只是单纯讨厌他罢了。杨安余神情黯然了一瞬，请周言上楼去。到了诊疗室，周言抱着狗，又是满脸的不耐烦，“这只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它吃屎啊。”

杨安余踌躇道：“比格犬吃排泄物，是一种常见情况，可以通过训练纠正，但是一般很难彻底改善。”为了让她安心，他还特意检查了一番，除了身上有些臭之外，确实健康得喜人。

“这么麻烦？还要训练，我是养条狗，还是养个祖宗啊？”她其实倒是无所谓，但就是想着故意吓唬他一番。

杨安余似乎是当了真，“如果太影响你，那就把狗还回医院吧。我再给它找个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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