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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没说过几句话。”

“他不够聪明，公司卖亏了。”

杨安余附和道：“确实不聪明，可能因为他也不正常吧。”

??71 电梯，我的一生之敌

梁季迁把公司卖亏了，外界几乎都是这么说。名义上这是件好事，公司免除了被收购的危机，东方医药又是国企，背靠大树好乘凉。但内行人看却是吃亏了不少，公司的第一股东是国企，处于绝对控股的地位。由私到公，以后做事处处都要受到制约。像是裁员减薪一类缩减成本的事，几乎别指望能轻易做了。

公司名义上还是谢辞远的地盘，但换了股东就是换了一方天地，没办法再关起门来当一言堂。相较之下还不如和私人企业合作，至少钱和决策自由，有一项能实打实拿到手。

不少人都以为这次是定向招募迪内热病人是东方医药的意思，算是牺牲企业利益来扶持弱势群体。其实这是梁季迁提出的条件，他几乎也只提出了这个条件。

对方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帮扶迪内热群体，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梁季迁笑了一下，给他们看他手腕上的手环留下的晒痕，“就是你们以为的理由。”

对方略有些愕然，“虽然这件事之前就听到了些传言，但梁先生你能这么爽快承认，还是值得钦佩的。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可能不太能接受一个迪内热病人担任你现在的职务。希望你能谅解。”

梁季迁道：“我知道，我会走的，本来上班就是一件挺麻烦的事。”

沈拓去见了谢辞远一面。第一次，她在谢辞远的病房里感受到了应有的安宁。她似乎终于承认自己是个病人样了，在吃托盘里插着牙签的水果。沈拓原先是打算质问她，难道这么随意就能把公司交出去，可当真见了她，却又无说可说。

沈拓在病床边站了一会儿，望着桌上的鲜花，是东方制药派人送来的。谢辞远扫她一眼，道：“怎么了，有怨气了？”

沈拓低着头，不应声，多少算是默认了。谢辞远道：“有怨气就亲自去和他说，别来找我拉偏架。我对这个结果挺满意的。既然他真的对管理公司没兴趣，找个职业经理人来不是件坏事。依旧是我们家的公司，我爸的心血，这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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