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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了一眼,卢一汪还在卖棉花糖的小摊前排队。
我不想听他废话,也不想让卢一汪看到他,便仰头用下巴指指远处,示意他跟上。
待走远一些,我开口道:
「肖一顾,我不关心你当年怎么样,咱们已经分手了。大家都是妖艳贱货,彼此几斤几两都心知肚明,你也不用再费劲解释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可肖一顾大概是语文没学好,根本抓不住我的重点,反而喃喃道:「没有分手……」
我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肖一顾眉宇间染上了怒意,「没有分手……你没说过分手,我也没同意!」
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两年不联系了你还没点ac数吗?
我无语地捏了捏眉心,甚至想扯下头上的独角兽发卡戳死他,但大庭广众之下,多少要顾及面子,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冷嗤着说了句:
「你可快滚吧。」
肖一顾顿了顿,还想再说,但随后目光触及了什么,忽然抬眼对我一笑,一改刚才被打击到的表情,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欺身上前,在我耳边轻声道:「你当年在床上也是这么说的……」
说罢,又意味深长地朝我看了一眼,在我愤怒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我抹了一把被他碰到的耳垂,心里暗骂他神经病,一回头,却见卢一汪手里拿着一个兔子形状的棉花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的眼尾红红,像极了棉花糖上的小兔子。
我想起自己生日那天,也是在这条步行街上,天空中落着淅淅沥沥的雨,瑟瑟发抖的卢一汪踮脚站在屋檐下时,脸上挂着的也是这副害怕被丢弃的表情。
那天我工作太晚,忘记了和卢一汪约定的时间,让他枯等了好几个小时。
可等我站到他面前时,他又立马展露出了全部的欣喜和热情,也不顾头发上滴着的小水珠,从衣服下拿出了一小盒漂亮的蛋糕。
天空中飘着细雨,蛋糕盒上却干干净净,一滴水也没有沾,视线穿过透明的蛋糕盒,还能看见轻轻摇曳的粉色栀子花。
他不像其他难哄的小情人一样,冷着脸指责我为什么来晚了,为什么不接电话,而是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就兴奋把蛋糕递给我,表情像是看见主人回来的大狗狗,「吱吱,生日快乐。」
我心头震动,把他拉到伞下,「怎么不去里面等着?」
「你没接电话,我怕你进去了你会找不到我。」他打了个冷战,笑得憨憨傻傻。
我有些心虚,仔细想想,卢一汪的每个举动,似乎都是以我为出发点的,仿佛他自己委不委屈根本不重要。
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他把伞向我这边倾了倾,灿然一笑,「因为吱吱值得呀。」
这话让我心头一震。
值得吗?
从没人说过我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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