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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谢京墨心里的绝望不断累积。

鲛人反而更向下压了几分，任由匕首刺进他的胸口的更深处，低下头埋首在他发间，深嗅了一口谢京墨的气味，声音格外的冰冷，“京墨，你的身上，又染上了其他雄性的气味。”

他突然扣住了谢京墨的手腕，捏得力度很紧，碧绿的眸子充满占有欲，那一瞬间，让谢京墨又想到了那无数次被侵-犯的夜晚，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因恐惧而蜷缩着后退。

每当鲛人露出这种眼神，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占有。

疼痛伴随着快感几乎随着记忆涌了出来，身体比他更清楚地记得曾经，如此迥异的感觉充斥在体内，让他的肌肉紧绷又颤抖，似乎在渴望着那种凌辱，这让谢京墨从心底涌出难以消除的羞耻和痛苦。

他是怪物！

不，他是魔鬼！

谢京墨绝望而惊恐地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这个怪物似乎已经改造了他的身体，而他一无所知。

鲛人却一把拉过他的手，不让他继续退缩，湿润的爪蹼贴着皮肤，他本应该觉得恶心的粘液，皮肤却像是行走在沙漠里失水过多的一半，渴切地吸收着那些湿滑的粘液里的水分。

不！谢京墨惊恐地回头看去。

更让他惊慌的是，原本插在鲛人胸口的匕首，周围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反而已然长出了崭新的皮肤，这种超越认知的事情，让他的身体竟然因害怕而抽搐了起来。

“京墨……”

鲛人的眼睛深陷在阴影处，却慢慢散发出幽幽的紫光，他掐住他的手缓缓放到了鱼尾，缓缓下滑后停住了，“我们的身体和你们人类是不一样的，能让我们死亡的不是心脏，将我们的头颅砍下来……”

“——亦或是砍断我们的尾巴。”

那一瞬间，谢京墨的脑海里闪过了克尔达的声音：

——“动物，只会把自己的生死交付给他信任的同伴。”

谢京墨怔愣了一瞬后，迅速地摇着脑袋否定这个理论。

不！这一定又是鲛人的诡计！

在教皇殿的书籍里，早在人类还生存在陆地的时候，鲛人这种存在了数千万年从未灭绝地古老物种就已经生活在海洋，他们的来历无人可知，他们神秘而危险。

他们的手段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鲛人还能改变人类的记忆。

这么恐怖的物种，怎么可能真的会把自己的弱点告诉他，谢京墨看向鲛人的目光都是戒备和恐惧，他一定是像看着他做最后的挣扎，就像在看一场可笑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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