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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到如今,却恨不得他断子绝孙,家宅不宁才能消解怨气。
五
那一夜过后,她回到了彷惘山上。
「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祁周容色寒凝,说出的话也毫不客气,「人妖本殊途,那人心思太重,不可全心依托,你不该将自己的命门告诉他。」
她点点头,十分诚心,「怪我没有听你的。」
他惯来难讨好,闻言只是冷哼一声,「你信不信,你走后不出半年,那谢忱就会将宋夭夭风风光光迎进门。」
虽自见面后这人便一刻不停地挖苦她,望着他那一身伤,香薷只觉愧疚。
祁周是她叔叔,只是这叔叔与她那不知姓名的父亲属实无甚关系,乃是伴生在她本体旁的一条黑蛇,仗着妖龄较长诓她喊他一声叔叔。
祁周同谢忱不同,他面冷心软,知她内丹被夺后,甘冒被毒兽吞噬的风险,从黑浊沼泽取来乾苓草炼成灵丹助她恢复修为。谢忱也少见笑颜,即使她常常伴在他身侧,那人也是孤独的,看她的眼中藏着深重的心事,于是那偶尔的温柔才愈发让人心颤。
后来才知,连那偶尔的温柔也是假的。
谢忱上山那日,祁周正望着满院紫红的葡萄思索是酿酒还是晒成干,素知狐狸钟爱葡萄,原来蛇也喜欢,于是这山中便种遍了。香薷尝了两颗,觉得滋味不错,只是她素常只爱荤食。
祁周低冷道:「你来做什么?」
谢忱只望着她,语调清和,「我来迎我夫人。」
六
祁周曾问她:「既知他的面目,为何还要嫁给他?」
那一日,祁周扬起手,灵力在指尖凝聚,杀意未敛。她自葡萄藤架上一跃而下,轻瞥他一眼,正待走进屋内。
谢忱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湘儿中了妖毒。」
她脚下一顿。
谢府内,她坐于床头扶着湘儿颈侧看了看,掌心贴着那块瘀黑鼓胀的肌肤,将其中的蚀气吸入了体内。
其他人只知她祖辈行医,善治奇疾,见湘儿醒了纷纷大喜,直呼夫人华佗再世。
此行使命已了,她未言语,起身朝屋外走去,宋夭夭拽住她的袖子,急切地道:「姑母她也……」
她喉间有了哽意,被丫鬟拍了拍背,才将话说清,「姑母也为那妖怪所伤,至今未醒……」
她看她一会儿,唇角凝出一个笑,「哦,是吗?那真叫人遗憾。」
她素来不喜欢别人拦着她走路,此时自觉语气已然十分明显,宋夭夭却依然紧抓着她的袖子不放,「你曾是谢府的媳妇,为何却对姑母的生死这般冷淡……何况救人于你不过举手之劳,为何救得一个丫头,却不肯救我姑母?」
她面上笑意渐淡,「救人一事,合该是随去救的人的心意。丫头也罢,你姑母也罢,我想救就救,不想救,也无人能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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