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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嫁女图(一)
西北风呼啸,残阳落入山头,寒鸦数点。
凄凄艾艾的哭声如落叶,打着卷儿钻入白衣男子耳朵。那白衣男子于门前站定,望着颇为气派的木门,抬起手指敲了敲。
哭声稍停片刻,又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他见里面不似要给他开门的样子,于是右手握拳,又“砰砰砰”地锤着大门。
“劳烦开下门!”
他锲而不舍地喊着,正欲再敲,就见一小丫头抹着泪开了门。这门却也不开全,只是露了个缝,透出她半边脸和哭红的眼睛。
小丫头本来带着怨气开门,看到来人时却怔愣了一下,将打发人的说辞忘得一干二净。
这公子身着宽袖广身的锦袍,如雪般的袍子虽沾了些灰,但透着日光能看到上面祥云似的暗纹,且针脚细密,一看就是上等货色,并非这小县城能见到的布样和做工。
小丫头望着来人如仙人般的面容,脸顿时染得像云霞,也不敢看他,只是怯生生道:“公子有何要事?我们老爷说今日不见客,您还请回吧。”
白衣男子作揖,微微一笑道:“在下谢止礿,敢问这里……”
“翠儿,人打发走了吗,怎得你还站在门口?”翠儿听到门内管家叫喊,慌里慌张地又合上大门,将谢止礿半句话硬生生截在门外。
“……”谢止礿吃了个闭门羹,打量着旁边的围墙,撸起袖子便踩着砖墙爬进院子。
师父的残魂指引他来到涪县,而这栋大院又弥漫着一股黑压压的黑气。于情于理,他都得进这个院子,至于使的什么手段,那都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院子里四处插着红红绿绿的幡旗,上面还画着歪斜的阴阳八卦图。廉价呛鼻的香烛味挤得满鼻满眼。
谢止礿猫在围墙一角,见院子里众人不知围着个什么物件纵声大哭。
而站于院落中心的乃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道士。头戴方型道巾,身着藏青色道袍,胳膊挂着拂尘,手里还拿着个碗。丁零当啷的道具挂了一身。
只听那道士说道:“诸位都要哭得大声点,声音愈响,夫人的神魂便愈能唤回。”边说还边从手头的碗里往院子里撒食盐,“回来,快回来。”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止礿看不过眼,脑袋未转,身体却先行一步,驳斥道:“你这神棍在信口雌黄些什么,我们神魂师的名声就是被你们这些江湖骗子糟践了。”
哭声、喊话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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