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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没力气将自己送离这里。
可他师傅的魂魄还未收集完毕,天机观五十多号人不能枉死。
他又怎么能屈服?!
谢止礿咬着牙执拗地看着老天。
“撕拉——”
他瞳孔映照的天空竟被漆黑的长剑硬生生劈开一道裂口,像平直的宣纸被扯出口子。
那火红的火焰是寻常雨水无法浇灭的。因为是神魂颠倒之时,魂魄自燃后迸发的熊熊烈火。
老鼠嫁女图(七)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被雨水打湿的长发粘腻地贴着脸颊,谢止礿勉强撑着双眼,压城般漆黑浓重的云被人以划破苍穹的劲道撕开后迸发出光亮。
一边是日光初亮的风平浪静,一边是雷雨交加的波澜壮阔。
在这两个世界的交界处,宋弇提着漆黑长剑徐徐而来。
层层阶梯筑就的祭坛之上,一身红衣的谢止礿支撑着身子站起来,从上而下的俯视着满身戾气的宋弇,心底一片荒凉。
仿佛是昨日情景再现,那日师父也是在祭坛上,身穿黑黄的国师长袍,看着站于天坛下的他,张着嘴无声地说了句:“快跑”。
往事如云,散去后又重新聚集,一股脑地涌进谢止礿的脑内。
两年前,天机观。
群山峻岭围着一座道观,道观飞檐翘角,红黄色的木质大门紧闭。
观前沿着阶梯洒扫的小道士被里面一声哀嚎吓了一跳,水桶被他踹翻,轱辘滚下这通天长的阶梯。
他摇了摇头,只得跑到山脚将这水桶捡回,同时又犯起嘀咕。
他来这天机观已有数月,谢国师初看还有仙风道骨那味儿,相处久了,却只觉他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老头。
刚刚那声惊呼便是这普普通通的老头发出来的。
在内院中最大的那棵菩提树下放着把红木做的太师椅,这谢似道满头银发也未束,就这么披散于身后,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摇着蒲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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