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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他以蜡烛为武器,咽了口唾沫。
谁知那声音却突然从耳边响起:“我一直在你身上哟。”
蔡石脑袋轰然炸开,右手下意识往耳朵旁一抓,也顾不得查看是什么东西,胡乱地抛到一边,拔腿就跑。
库房门“砰”地紧紧关住,蔡石咬牙拉开,指尖发白了都未能打开分毫。
身后传来呛鼻的烟味。
那蜡烛不知何时被打翻在了地上,自木柴开始烧,很快便越烧越旺。
蔡石发了疯似的开门,门却如同被焊上了。他慌乱之下又转身脱了外套,账本扑通掉进了火力。他急得满头大汗,外套疯狂扑着火苗,这火却是越扑越大,很快蔓延到了桌椅。
“窗,对,还有窗。”
蔡石顾不得账本了,奔向泛着月光的窗边,却见这窗户突然出现个纸人。五官皆被剪成洞,空荡荡的眼睛和嘴巴好似冲着他诡异地笑。
然后这纸人便如蝗虫般越贴越多,渐渐将最后一丝光亮也糊住了。
“鬼……鬼啊!”
宋弇一看谢止礿这耷拉模样便知他吃了个闭门羹,坐于书房中装模作样的拿着个沈莘整理完的下人名册,咳了一声道:“怎的,被人打出来了?”
“哪的话,明明是客气地回绝了我,又不是人人都是那马武。”谢止礿不服气道。
宋弇心底暗笑,面上却道:“早与你说过,今日不同于往日,你大张旗鼓地说自个儿是道士,不被打出来便不错了。”
谢止礿幽幽叹道:“我哪知道士地位竟衰退得如此厉害,你那王兄也太过赶尽杀绝。”
如若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也不会当场便想让谢似道魂飞魄散,天机观五十多余人也不至于成了刀下亡魂。
宋弇沉默半晌,道:“我与他并不相熟。”
宋弇八岁便被送至天机观,又甚少回宫,当然与当今皇帝并不相熟。
谢止礿也知晓这一点,只是问道:“他就这么痛恨道士之流?”
“梁祀帝在位期间,因迷信炼丹修仙,致使下方官员纷纷效仿,民间亦有样学样。官员贪污腐败,百姓不耕作,一心想着成道修仙,又哪来的仓廪实。国库亏空后又加强赋税,民间自然怨声载道,哀鸿遍野。再如此下去,国力衰竭,只怕要挡不住边境虎视眈眈的豺狼们。”
谢止礿还是第一次听宋弇讲这些方面的事情,又想起第二个梦里谢似道与自己说的秦皇云云,心下有些闷:“这么说,我们道士还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了。”
宋弇摇头:“皆是梁祀帝的昏庸无能,与道士有何干系。今日拜道士为国师,明日便可拜和尚为国师。”
宋弇谈及自己的父王,话中无任何情绪,仿佛是评论历史洪流中一位与自己无甚关系的君主。
谢止礿看着愈发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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