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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懂什么!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又无法进祠堂,又无法继承家业。”队伍里一男子喊道。
“奇了怪了,进祠堂与继承家业都是人定的,凭什么男子可以,女子就不可以了?大梁别处都有倒插门之说,怎么到你们潮阳县就是板上钉钉不可撼动的规矩了?”
谢止礿一旦问出这些话,便是真的不解。但在旁人耳朵里忒像故意捣乱抬杠。
众人立即面红耳赤争论起来,方才一片安静祥和的古庙变得人声鼎沸,佛祖见了都要被吵得逃之夭夭。
薛蕴之顶着双方唾沫,在两队之间做着和事佬。
好不容易队伍排到他们,排于他们前的那人立刻豪气冲天,大手一挥将所有粉桃饼统统买下。买完后还愤怒地瞪他们一眼,好似在说:该,一个都不给你们留。
谢止礿:“……”
早知就闭上嘴了。
薛蕴之叉着腰,累得半死,对二人拱手道:“二位说的在理,但这是人家地盘,咱们乖乖夹着尾巴不好吗?做什么要惹人不快。”
谢止礿撇了撇嘴:“薛公子,对不住,我不太懂人情世故,你下次拦着点我吧。”
宋弇冷哼:“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谁敢拦我?”
得,一个不知道在惹人不快,一个故意惹人不快。
薛蕴之搓了搓脸,只觉自己虽两年未与人交谊,却也不似这二位如此口无遮拦。
宋弇不知是讽刺还是正经道:“薛大管家,往后就派你与人外交吧,我俩就闭嘴做打手可好?”
“岂敢岂敢,怎可劳烦王爷做打手。”
“三位施主,”卖粉桃饼的年轻僧人收了摊,又递过来一个拿油纸包裹的粉桃饼道,“贫僧这里还有一个,就赠于你们吧。”
“这怎可以,多少钱,我给你。”谢止礿说着便掏出铜钱来。
年轻僧人弯腰,双手合十道:“贫僧观诸位施主有慧根,故将此粉桃饼赠与各位。且住持等待各位已久,特邀请诸位往禅房一叙。”
三人互看一眼,这是还未实施计划,便已被抓了个正着?
年轻僧人在前方带路,他们跟着他绕过一处曲径通幽之处,又穿过旁边种植着花草的回型木廊,终于抵达目的地。
住持所在禅房虽挺宽敞,但陈设较为简陋,墙上挂着“静”字画,屋内点着焚香。
“咚咚咚……”
跪于明黄蒲团上的住持敲着木鱼,听闻身后人的动静,便站了起来,转过身对着三人双手合十道:“三位施主,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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