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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智宁被扒得只剩一层亵衣,自然不敢光天白日回家。月光被厚厚云层遮蔽,他弓着背如窃贼般在青石板铺就的窄巷里东窜西躲,一路摸着黑寻着如今栖身的破败屋子。
他计划着先将高姝言的嫁妆给典当掉,再看看能不能到岳丈那边求些银两。如果银钱再不够的话……
刘智宁心中那可怕的念头稍纵即逝,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嘴里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不会发展到那步……”
他边走神边推开木门,只听“吱呀——”一声,一双绣花鞋便出现在他上方的视野里。
刘智宁的心脏立刻跳动得像战场上的军鼓,他吞了口唾沫往上看,腿脚便一软,小腿磕在门框上,摔了个狗啃地。
高姝言悬挂在门梁上,舌头伸长,双目皆为眼白,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刘智宁连叫都叫不出了,死死盯着高姝言轻轻晃动的身体,左手捂着嘴,右手和四肢滑稽地朝后乱爬。
他夫人那只有点点星光映照的脸,阴森又透着幽蓝诡异的光,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刘智宁慌乱间眼睛四处乱瞟,陡然发现大门处有个鲜血淋漓的“恨”字。
刘智宁生锈的脑子似终于反应过来,他吞了口唾沫,正准备双手双脚并用着爬出门外,脑袋却轰地一热。
只见那门梁上一直安安静静的尸体,微微牵扯了一下嘴角。
高家小姐(八)
寒凉的风刮过刘智宁汗津津的后背,他脑袋嗡嗡作响,手却用力揉着眼睛,好像这样就能把方才吊挂尸体露出的笑容当作错觉。
院落里毫无光亮,恐惧犹如鬼手攀上脖颈,抓着他脖子,掐着他命门,让他失了声也丢了魂。
看错了,一定是我看错了。
刘智宁这么想着,手却已抓上门槛,半边身子探出大门。
“呜——”
东南风吹动树叶,从四面八方挤着缝隙钻进来,似鬼魂哀怨悲鸣。
那风越刮越大,树叶被吹刮下来,像是滚动旋转的刀片,“轰”地便朝内院冲来。刘智宁被劲风又扇回内院,那大门也随着“砰”地一声关得严丝合缝。
刘智宁抬头,门梁上的高姝言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鬼……有鬼!”
刘智宁再想逃,再想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这陡然消失的尸体也已仿佛将他浸入冰凉井水中,用事实将他没了个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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