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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年幼的高姝言并不知道自己的娘亲为什么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直到经常照顾自己的长姐也被迫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
“阿姐是有心上人的,但那又如何,我们女子的命运从来不是在自己手上。”高姝言越说越难过,“我也知道我从小便被许给了刘智宁,但我不喜欢他,一点儿也不。”
高姝言的长姐没有选择反抗,只是柔顺听话地嫁了过去。后来她嫁与的那人家因触碰到了皇帝的逆鳞,男的被流放,女的被充作官妓。她长姐受不了此等折辱,便也以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生命。
“京城的风是吃人的。”高姝言哽咽道,“从那时候起,我便下定决心要逃出去。听话没有用,听话会死的。”
“比起长长久久伴随于一个厌恶之人的身边,比起将自己命托付于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生病中邪算得了什么。”
高姝言的话犹如一把刻刀在每个人的胸口反复刮擦。
谢止礿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听过比这个更难过的事情了,白日里被沙暴刮着脸也没现在听这故事来得痛。
因为这不是源于个人的悲哀,而是整个环境滋生的苦痛。
谢似道长长叹气,语气中带着些悲天悯人:“世家门第的女眷至少能嫁得门当户对,寻常百姓家多得是卖女求荣的。”
谢止礿一下便想到了朱思棣。
朱思棣的父亲至少是个县尉,但为了拼命生个儿子,还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更无论说那些连饭都吃不饱却想着要生儿子的,怕是有些女孩连出世的资格都没有,早早便被扼杀在摇篮里。
众人谈到这都觉得太过沉重。
一时皆无言,唯有篝火的噼啪声响。
高姝言哎哟一声,对不住道:“也怪我,提这话做什么,扫大家兴了。”
谢止礿从酒囊里闷了一口酒,摇了摇头:“没有的事……不过听说刘智宁醒来后便马不停蹄地回了京城,想来退婚的事情也快了。高姑娘至少胸中一块大石可以落地了。”
“是啊,我此生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畅快过。”
她指了指遥远的边境说:“总有一天,我要跨过这片沙漠,去大梁外的地方看看。”
她说完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对着薛蕴之道:“薛公子过来,咱们手拉手一起来跳个舞。”
薛蕴之瞪大眼睛,连忙摆手:“我可不会跳舞。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跟你一起跳舞。”
“真是个疯丫头。”宋弇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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