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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止礿趁机传声问他师父:“你什么时候认识玄清观的葛澹长老的?”
“别跟我提他,上次与他麻将,他输了我好几两银子。现在我人都死了,钱还没见着。”
众人可没兴趣看他们掰扯玄清观不玄清观的,当即不耐烦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反正你们知道聚宝盆在哪对吧,还不快带路。”
谢止礿刚想阐述此行凶多吉少,却被宋弇拉住了手。
只听宋弇道:“有些人上赶着送死,我们也没必要拦着。他们不亲眼看看是不会相信的。”
谢止礿看着宋弇,嘴唇动了动,终是未发出声音。
“谢止礿,你救不了所有人的。”宋弇不悲不喜。
自梁良发现了尤谦这么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哥,也不再巴结宋弇他们了,只是在后面对着尤谦嘘寒问暖。
尤谦当然也很受用,一路享受着梁良的马屁,一边还跟他装模作样地传授些神魂知识。
“我觉得这个聚宝盆呢,定是什么精怪所化,吐出的金币是它这个……它的修为。就像鲛人,鲛人落泪成珍珠,就是这么个道理。”尤谦胡扯道。
“尤公子真是见识非凡!”
“不是的。”谢止礿果断否认。
薛蕴之听这两家伙胡扯早就听得快吐了,听到谢止礿打断,内心一阵激动。
来了来了,谢止礿极具本人特色的大实话。
果真,就听谢止礿在那边一五一十地说:“万物有灵。可聚宝盆并非鲛人这种情况。鲛人之名重在人,意味着它生来便具有完整的三魂七魄。聚宝盆我虽未完整窥其貌,可它既然凭空出世,那定是后天被人附灵。”
尤谦被他这么一通教训,面子上自然觉得不好看,立刻垮下脸:“你说得就一定对吗,神魂一说本就无完整体系,唯一敢说窥得万物运行之理的,天下就一谢似道。你以为你是谢似道传人吗,还说得这么言之凿凿。”
“对啊,你们怎么说也得叫尤公子一声师兄吧,怎可如此无礼。”
谢止礿奇怪道:“这与我是不是谢似道徒弟有什么关系,与你是否是我师兄又有什么关系。神魂师若是理论知识不扎实,后天修炼容易走上歧途。我只是好心纠正你们的错误概念,怎么就变成我无礼了?”
宋弇也终于开始发力,立刻煽风点火道:“朽木不可雕也,你对牛弹琴有什么好弹的。”
尤谦和梁良被他们一激,皆气得脸色发绿,故意落下他们一截,不想再与他们多说任何一字。
薛蕴之屁颠颠跑过来,翘着拇指道:“小谢,牛啊。”
谢止礿困惑地挠了挠头。
谢止礿是真不明白话语之间的关窍,不知为何这两人就跟吞了辣椒似的气得火冒三丈。
之前在天机观时,师弟们也经常跟他讲着讲着便不欢而散。
致使他大部分时候只能与宋弇一块儿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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