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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弇拎着灭灵,不耐烦道:“给我滚出来。”
山风吹过,树摇叶动。一支白羽箭“刷”地便从暗处偷袭过来,还未靠近宋弇,便被他一剑劈成两半,灭灵之火将其烧得乌黑,大风刮过,被烧成灰烬的木箭便也随着风消散干净。
“懿王殿下火气未免太重。你可要当心点,这四周全是木头,别让你的武器引起山火,到时候咱们一个都逃不掉。”
一直隐于暗中的家伙终于现身,宋弇冷冷地看着他,握着剑柄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宋弇视线紧紧跟随着山羊人的行动轨迹。来人一身藏青色为底,五彩布条为装饰的羌族服饰,头上戴着的银质头饰也酷似山羊角。
他皮肤黝黑,看着又极为干燥,不知是上了年纪还是因风吹日晒,脸上沟壑纵横。只是多重皱纹围着的那双眼睛看着精光毕露。
聚宝盆被根绳子随意地挂在山羊的脖子前,好似是什么无关紧要的物件,又或是在引诱着人的摘取。
宋弇持剑而立,左手指尖又捏着黄符。而对面人也张弓搭箭,半眯着一只眼睛看他。山羊踏着蹄子慢慢踱步,二人紧张对峙,嘴上却像是在闲闲唠着家常。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丹增,是个被赶出羌族的‘大梁人’,老皇帝看我诚心归化,就让我呆在这嶲县做个县令了。”
宋弇冷眼打量他。丹增确实不像典型的羌族人,羌族人眼珠多为浅色,这人却是黑色。且大部分羌族人讲起大梁官话结结巴巴,而对面这人却十分流利。要知道,在益州有很大一部分的大梁百姓也只是听得懂官话,并不会说。
宋弇说:“我对死人名甚做甚并无兴趣。”
丹增却是失笑,像是失去兴趣般将弓箭放了下来,摸着山羊脖子,慢慢慢慢地缕着它脖颈的毛,又摸了摸它脖颈挂着的聚宝盆:“你与你母亲性格差太多了,可惜了你的这对琥珀眼,这本来是纯种的羌族人才能拥有的眼睛。”
“你认识我母妃?”宋弇提着剑慢慢接近丹增。
山羊似被宋弇身上戾气所呵退,双目盯着他,四肢不住后退,却被丹增扯着羊角又强行留在原地。
“你不是说你对死人的事情没有兴趣么?”丹增抬眼锐利地看着他。
宋弇脸色微变。
但丹增一点也不像是处在危机之中的模样,他像是用讲故事一般的语调平稳开口:“我是羌族的叛徒,因为是我把你母妃亲自护送到梁祀帝的手里。”
“不是说和亲……”
“那是羌族内部主和派的说法。很可惜,那时羌族的大巫,也就是你母亲的父亲,是主战派。”
拐了羌族大巫的女儿送去给敌国的皇帝,可不是妥妥的叛徒么。
“是么,这与我又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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