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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是很不值钱的,在那个村落,牛比奴隶要珍贵,因为五个奴隶才能换一头牛。”
“大梁人屠杀你们村庄,你不是应该憎恶大梁人吗?”宋弇问道。
“是,我应该都恨的……只是我从村落里逃了出来,被大梁云游的和尚救了回去。你们应该在兰芳寺见过他。他推算出大梁的劫难,而又测出我是大梁化劫的一个棋子,所以收养了我。许多年后我又重新回到这里。”
柳弦月愤恨地说:“说到底,如果不是因为帕卓……大梁的官兵也根本攻不进来。”
宋弇回想起当时在兰芳寺与住持的对话。
“王爷可信缘?若此有则彼有,若此灭则彼灭。有因必有果,凡果必有因。世间参破天机者甚少言语,谢国师亦如是。只因万物皆有定数,非凡人所能倾覆。”
宋弇想了想,说:“他既然说万物已有定数,那为何又说你是棋子,又派你来这?”
柳弦月摇头:“我也不知,但并非他派我来这,我是自己要来这里报仇的。”
谢止礿感慨,和尚真是无论对方关系远近,有无姻亲生养等红尘之缘,都只会对他说哑迷。
仿佛把话说清就会显得不那么专业。
然后他灵机一动道:“如果棋子本身就是命数的一环呢?如果不是帕卓做出残害同族的事情,也不会有柳弦月报仇这件事了。”
宋弇怔了怔,随后摸着他头微笑赞许道:“你向来是有些慧根的。”
柳弦月:“……”
谢止礿又说:“柳姑娘,能否再请你说说,有关扣扒的事情。”
柳弦月点了点头,这神秘外族终于被揭开了一层面纱。
羌族与大梁不同,大梁有十分完备的政治体系,皇帝大臣各司其职各谋其政,层层分封,层层监管。而羌族权力最大的便是大巫,且各村落的联系也没有那么紧密。
制度是十分松散落后的。
大巫是世袭,皆为男子。若一个大巫有多个儿子,那便选出灵力最强的做大巫。
而到了帕卓父亲的这一代,帕卓与他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帕卓父亲脾气暴烈,对大梁的态度是主战,大批的物力财力都用于养护军队。可羌族实在太穷了,地处荒凉,难以耕作,商业贸易也难以发展。即使人们因为信仰源源不断地将大批量的钱财上贡,也无法与地大物博的大梁抗衡。
渐渐的,主和派的声音就越来越大,而主和派的代表就是帕卓。
这点倒是与阿巧说的一致。
柳弦月说:“每个村落都会有个扣扒,主管平日的各项事宜。帕卓的父亲一死,帕卓便打算将主战派的扣扒全杀了,而我父亲就是主战派。他被帕卓偷偷放进来的大梁官兵杀死了,男人被送去做战俘修陵墓,女人和小孩不是被卖掉就是被杀掉。”
她还记得当天燃烧的熊熊大火,到处都是哭声,喊声,犹如炼狱。
她的父亲母亲与兄长死在了那场浩劫里。
而柳弦月本人便被卖到了主和派的村落做奴隶。
谢止礿摇头:“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让大梁的官兵做这件事?将外族牵扯进来不是一件风险更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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