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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这么怂啊?」
我把发小怼在墙边,戳着他腹肌一脸坏笑,不料却被某人反客为主:
「来,接着狂?」
1.
新年假回家后第一天清早,我被一阵笑声吵醒,烦躁地翻了个身。
下一秒,卧室门「砰」一声打开。
「荔荔早醒了,你去叫她看看。」
我费力地睁开眼,迷糊地看着逆光处的身影。
看清那人的面容后,我「嗷」一声蒙住头,瞬间面红耳赤。
妈!我在家裸睡你不知道吗?
「我来得不是时候?」
那道声音显然憋着笑。
「废话!」
我捂着被子,吼声也闷闷的。
要命了,我妈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现在门口杵着这个身高一八八的狗男人,早不是小时候那个甜甜叫阿姨的小男孩了?
2.
我与青梅竹马的相处原则,就是互不当人。
由于两位妈妈是多年老闺蜜,我们认识时,基本还是个卵。
为此,我们还特地研究过两家有娃娃亲的概率。
小时候,我拿他当过大马,他爬树扯破过我裙子。
大一入学时,他当着室友的面打开行李箱,成套女士 bra 一览无遗。
我 19 岁生日,在我妈注视下拆开快递,盒中某种玩具被尽收眼底。
去年他邀我去泡温泉,却悄悄把我的连体泳衣换成了男士泳裤。
我恼羞成怒裹着浴巾去踹他,结果不留神脚下一滑,惨叫着摔进他怀里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网上有人说,男人至死是少年。
屁,李泽隽哪怕化成灰开出一朵花来,也是狗尾巴草。
比如此时此刻,我一丝不挂蜷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
而他,悠悠然转身打开我壁橱,又给我盖了三层棉被。
动作一气呵成,毫不见外。
完成这一切后,他坐到我床边,轻拍了拍已经堆成一座坟的我。
「宝贝儿,照顾好自己。着凉我会心疼。」
「滚!」
我被被子捂得缺氧,使劲一蹬。
谁料那重重叠叠的被子因不堪重负一股脑卷到了地上,独留我躺在原处缩成一团。
「牛逼。」
那狗转过身,用一只手遮着眼睛,大步流星离开了犯罪现场。
只有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3.
我裹着那身粉色大妈珊瑚绒睡衣,怒气冲冲来到客厅,却在看到客厅上的几人后秒怂。
「阿姨好。」
李泽隽妈看到我,瞬间眼睛一亮:「哎哟荔荔,好久不见长成大姑娘了……有男朋友了吗?」
我端起职业假笑,正准备客套否认,余光却扫到沙发上向我们这里瞟的李泽隽。
听说,这小子桃花不断啊。
「有啊,怎么没有。」我笑得愈发灿烂,故意向李泽隽挑了挑眉,「能一个打十个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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