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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很冷,天气预报上的温度一直都在零度以下,外面的雪好像永远也不会停。
「程亦芝,你拿刀比在脖子上,为了上高中闹得人尽皆知,就是为了高考前一年不要去上学了吗!」张四七看着她,看着看着突然就红了眼眶。
风打窗户的声音,像是一声声呜咽。
他哽咽着问她:「为什么,你告诉我,行不行?」
中考那年夏日炎炎,他擦着汗对她说,等到高考,我来陪你。
他明知道或许那是生活里送她的最后一程,他依旧盼着她走,走去更高的地方,离这个地方远一点。
老头说你要惦记着恩情,他时刻谨记,她的渴望他全记在心里。
可程亦芝低着头,一言不发,不告诉他未来的方向,也不和他讲遭受的苦楚。
来年春,程亦芝家请了家政来照顾老太太,她和张四七闹过一场之后住了校,家里人依旧无所谓的态度,只有老太太不间断地骂。
高二下学期,程亦芝很少能见到张四七,她两周放半天,一月放一天,像是提早进入了高三生活。
张四七变得忙碌起来,每次和她见面都是匆匆赶来。
他不说他在忙什么,只是程亦芝看着,看着他手上露出来的伤。
程亦芝知道他对她失望,可是她却从不解释,只是低着头看他手腕,看他胳膊露出来的地方,又回忆起她自己年少时留在胳膊上的瘀痕。
请的家政请了假,换了人来替几天,人是从小地方来的,很难在地图上精准找到,姓很少见,叫寺桂芳。
这个家政很讨老太太喜欢,伺候人尽心尽力,说话好听。
一次周末,程亦芝看到家政在工作做完后和老太太在一起说话。
晚上去学校的点,程亦芝拿着收拾好的东西从房间出去,家政在和老太太讲她家乡的槐树,说是很大的树,几个人都围不住,年年都有人去祈福,听说祈求子嗣很灵的,保准能让老太太儿媳妇生儿子。
程亦芝先去看兜兜,家政为了照顾老太太的耳朵说话很大声,程亦芝被迫听到每一句。
喂了兜兜一把狗粮,老太太在问家政有几个儿子,家政回她有三个,她儿媳妇也刚生了一胎,也是儿子。
老太太缓慢地一声声和人家说儿子好,儿子好。
兜兜栽着头吃狗粮,时不时冲她叫一声。
程亦芝对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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