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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用左臂拿起长枪重新练着原来熟悉的招式,也试着拿起毛笔,沾满墨汁,写下一个个歪歪扭扭的字。
后来虎贲将军徐忱的名字在《大周将相列传》中,成为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史官不吝赞美之词,给予了他高度的评价。
他在历史的长河里,不仅仅是一个无人能敌的优秀将领,战功赫赫,戎马一生,誓死报效国家的忠臣。
他还留下了一本手札,以其居住的青朴阁为名,叫做《青朴手札》。
多年后,他和杨贞凝的小女儿在阁子中玩闹,无意间发现了这本手札。
小丫头尚不识字,上交给了自己的娘亲。
清风先翻开,是他用左手写下的笔迹,从一开始的歪歪扭扭,到最后端正的宋体。
杨贞凝从第一句开始读起,读到最后,眼泪把上头的墨水都晕染开来。
这也是后话了。
徐忱在阁中习字,杨贞凝捧一卷诗书在一旁细读。
徐愫远远看着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伫立良久,没有出声打扰。
她后院的兰草,已经开得十分茂盛。
徐愫从前觉得“情”之一字是禁锢,可现在她心中有了不一样的见解。
情之依依,情之切切,向死而生。
所以,当司徒焕询问她徐忱近况时,她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痛惜难过。
“阿忱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但是贞凝陪在他身边,他现在内心很平和,很宁静。”
徐愫抬头,见日光灼灼,前几日凌迟之刑留下的血腥味,还眷恋在风里头警醒着世人。
她说“这就够了,哀莫大于心死,阿忱起码心里还有活下去的念头。”
“我徐家男儿,不出苟且偷生,浑浑噩噩之辈。”
说罢,她又问司徒焕,“文灿,如今齐王怎么样了?”
徐愫站在朝堂上,见周珠衡虽然面色如常,但眉间的疲惫以及眼底的乌青,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徐愫透过旒珠,见到她极力隐藏的哀伤。
司徒焕微微叹气,只是说“情况不容乐观,不知道可不可以醒过来。”
他压低声音道“我前几日碰到那太医院正令,他同我说起,齐王除了被逆贼穿胸一剑,在这之前,身上已负伤十二处,伤伤见骨。”
徐愫愣住,轻轻说“那岂不是......”
司徒焕摇摇头“太医也说不准,一切都看天命了。”
这世道,有太多事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生老病死,不过最最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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