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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人设就是你的辨识度,那么是时候该更换了
“你不会是睡糊涂了吧?”
“没有,我真的没看错,昨天半夜三点,他在我家楼下。”
“秦宵一下了班跑到你家楼下还等你,也不上楼,这听着就很离谱啊,难道不该上楼找你?
以及你们俩认识这么长时间竟然都没加联系方式,离谱。”
“大概只是跑来发呆吧。我们也得改改称呼,他叫刁稚宇……”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会跑三公里开外发呆的,动动脑子好不好。
刁稚宇不是对你有意思,我赵孝柔把面前这一排摄像机吃进去。
不说了,开拍了,早上九点拍广告,不是为了这十万块的合作费我才不会起这么早,还要被晒,水光针是白打了。”
赵孝柔的话不能全信,毕竟想想李容和蓝发贵妇说我们结婚那个表情他还记得,效忠祖国,忠于老婆的台词也是他亲口说的,没跑。
而睡了个好觉之后头脑通透,胡羞还买到了生煎和豆浆——
错误估计了重量,她叫了四两生煎,现在桌上两大盒生煎像要给迫击炮装弹。
电脑上新的排班文档发过来,胡羞看了一眼——这生煎有去处了。
自从认识了裴医生,她都会多留意排班表上的裴轸,最后一年住院医师的他晚上八九点下班,遇上棘手手术通宵熬夜;除此之外每周有三个夜班,每周工作时间八十个小时。
除此之外,还要研究课题写论文,交大医学博士在读,整个人勤奋得没有休息时间。下夜班时间,他多半还没吃早饭。
认认真真盛了十二个生煎,一次性饭盒堆得像座山,胡羞溜进裴轸的办公室放在桌上准备跑路。
结果走到门口撞了个人,抬头一看,裴轸。他的单眼皮是真的单,鼻子也是真的直,没睡醒的时候眼睛像是刀片割开一个口子,又细又长——不丑,甚至有点迷人。
裴轸个子不矮,靠在门口也真的是快睡着了:“找我有事?”
“没有,放排班表。”
“哦。不过下次不用放了,之前跟你要排班表是为了躲护士长介绍的相亲。”
“早餐,你给我的?”
“对……”
“谢了……”裴轸白大褂往椅背一搭,衬衫甩在肩膀上穿着T恤就准备下班——11月,他不冷?
下一秒他停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不行,我太饿了。”
走到门口就听见裴轸吸溜汤汁的声音,是真的饿了,十二个生煎风卷残云。
雪国列车后台这些演员五分钟吃饭的样子也差不多,演员,医生,戏一场接一场,手术一台接一台,工作时间都不是能轻易坐下享受的职业。
这样比起来,她还能走去食堂排队,吃完饭溜去买杯咖啡,算是悠闲。
连续十天,胡羞都没有再去雪国列车,在手机上划了划其他的剧本杀,看评论都略显无聊。
唯一一个有些兴趣的在遥远的郊区,50个真人NPC五十个玩家,十个帮派,演员都是上戏的学生,听起来非常诱惑,但场次仅周末开放。
周末都用来简直做翻译,断断续续竟然存下了五万块。
果然稳定的收入外加不胡乱挥霍,人还是能积攒一些积蓄的。
当年往死里练口语考翻译的日子回过头来想,还是值得。
坐在郊区的森林公园,胡羞看着赵孝柔拍视频,宁泽臣躲在镜头外逗她笑的样子,隐隐觉得赵孝柔的墨镜肯定会穿帮。
果然,拍完了两个人朝着胡羞走过来,赵孝柔故意在撒娇:“你就是故意捣乱,这些素材全都废了,因为你一直在我的墨镜里晃。”
“非要戴墨镜,这就是个公园而已,当网红真累,矫揉造作。”
宁泽臣盘腿坐在草地上,手在赵孝柔脸上戳了个酒窝。
手当然被嗔怪地打开:“要你管……”
造了什么孽,来公园看别人秀恩爱。胡羞坐在野餐篮边,闻到了面包的香气,悲苦地叹了出去。
手机震动,她低头看了一眼:“李埃找我们周五去喝咖啡。”
“哦……”赵孝柔正在铺野餐布,篮子里摆的是饱满新鲜的水果和三明治,她有备而来。
“什么地方?带上我呗……”
“不,那是我们的秘密乐园。”
“我可是你男朋友。”
“私联罚款两千。”
宁泽臣耍赖一般搂了赵孝柔一把:“宝贝,没关系的,这不是雪国列车。再说,真的被发现了就说我们早早就认识呗。”
谁知道赵孝柔立刻推开了他:“是你先说要和我在戏外保持距离的。现在想单方面修改条款,问我了吗?”
赵孝柔不卑不亢的样子让宁泽臣楞了一秒,还是笑眯眯地贴在他身边。
他贴身的运动线衫里肌肉绷紧,整个人努力地散发魅力,像是生怕被赵孝柔抛弃。
之前对待王光明的道德压迫,赵孝柔总是装得温柔体贴,看似照单全收,实际上只助长他愈演愈烈,王光明煅烧成瓷器,最后再亲手砸碎。
现在她直接尖锐又果断地对待宁泽臣,表明身份,再也不做男人的奴隶,反倒让宁泽臣更迷恋。
想想自己被前男友抛弃的理由,自己唯唯诺诺地在身边忍让,一切照单全收,自己见到的最多的表情就是……嫌恶。
男人真是神奇的动物。或者说,人性一贯如此。两个人谈恋爱就是就是坐跷跷板,玩拔河,天平上面摞砝码,快乐地摇也好愤怒地角力也罢,没有绝对的平等,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发什么呆呢?还在想刁稚宇啊。”宁泽臣尴尬之余,手指在胡羞面前晃了晃:“都和你说了这是工作,也没必要不见刁稚宇嘛。”
“见你们还要花钱。”胡羞靠在树上两手垫在脑后,看到宁泽臣把目光挪在自己胸前,翻了个白眼:“看你们在戏里揩油赚外快私联,有什么意思,任务我也做得差不多了。”
“看出来了,这是有怨气。”宁泽臣笑了:“和你们工作摸鱼一个道理啊,我们在里面有小动作,其实和偷懒一样。
刁稚宇赚钱也是为了拍作品,不是说真的跟富婆献身,你有什么可吃醋的。”
拍作品。胡羞在心里默默记下,表情却依旧失落:“也许我在他面前表露的喜欢太多了,所以对他来说,我并不是那么重要吧。”
赵孝柔拍了拍胡羞的腿:“你现在对秦宵一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是时候该改变一下自己的人设了,一味地表露真心疯狂告白,男人是不会对你多在意的。
我觉得你不下楼这个开头很好,是时候反过来让他追你了。”
胡羞并不回答。从秦宵一到刁稚宇就像是自己感情发生了变质。
如果秦宵一的深情和孤高是她着迷的理由,她着迷的也只是刁稚宇的演技而已。
李容奸猾无耻,却证明他维护客户有多敬业。昨晚流着眼泪还是没有下楼,她自己也没想通。
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下去,下去你就输了。
就算是个爱情剧本,高级的演法也应该是让他慌乱一次。
但现在僵持着不去雪国列车,她也许的确再也见不到刁稚宇,毕竟来到自己家楼下的机会也就那么一次而已。
本来没什么,见到同在蓉城的宁泽臣,让她更加思念秦宵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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