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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湉也在那头说：“宋玉，陪陪菁菁吧，不然明天上学校，菁菁要被同学们笑话的。”

我“嗯”了一声，看了眼尚且还早的时间，说道：“那就吃个晚饭再去看烟花吧——菁菁想吃什么？”

楚湉说：“我已经提前订好了，一家墨西哥餐厅，菁菁想吃的。”

我没什么异议，只说：“嗯，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直接过去。”

我没想到会在餐厅碰到否否，还不止是否否一个人，她跟着张壁以及张璋，竟然相处融洽和睦，还有说有笑的。

张壁看向否否的目光很喜悦沉溺，我心里堵得很，又不想让否否陷入尴尬的情境，很明显，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与我相认。

她倒是很有默契的跟张壁说唇语，那张柔软甜蜜的小嘴翕合着，却是对着别的男人。

她不是说要专心备考吗？怎么和张壁在一块吃饭就不怕分心了？还是说宁愿被分心也要跟张壁出来过平安夜？之前特意问我，也只是为了确保我不会节日里找她约会？

她打扮得可真好看，绿色丝绒长裙外面是红色的针织衫，还戴了贝雷帽，小耳朵上别着雪人图样的耳钉，瞧着整个人可爱耀眼极了。

我和张璋寒暄了两句，张璋也很给面子，没让局面失控，一切波动都掩藏在冰面之下。

我一言不发的带着楚湉和菁菁去星海广场，楚湉说道：“我瞧着，陈否否和张壁，挺合适的，郎才女貌，也都是学生，真挺好。”

我拉着菁菁，转移话题说：“不是要看烟花吗？认真看。”

楚湉轻哼了一声，拿过相机给菁菁拍照。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大家都在对着烟花，对着身边的人拍照录视频，要记录下美好的时刻，可那一刻对我来说，却只有寒寂。

我本以为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否否她肯定会离开我的，可是当我亲眼看到她跟别的男人笑意阑珊，我不可控制的吃醋，嫉妒，气愤。在我的大脑里，我当着他们的面把她拉走，把她禁锢在我们的公寓里，她哪儿也不准去，她就是我的。

但我不能那么做，我是她的玉哥哥，她的玉哥哥不会那么疯狂。

我给她打电话，我问她在哪儿，她不答，只语气冷淡的说，她要回学校了。

她反而还拿着平安夜来说事，她说：“你本来就跟我说过了，平安夜你可能赶不回北城，我就没准备等你，你现在来找我，我也没准备——宋玉，算了吧，我们都别为难自己。”

胸腔中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什么叫为难？我为难她什么了？她又究竟准备什么了？没准备等我，却穿得漂漂亮亮的去等张壁？

在那一刻，爱意转变成了恨意，我是真的恨她，很我爱她，恨她可以这样让我痛苦。

我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呢？”

她竟然故作玩笑的说：“绝经前肯定是能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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