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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是没有女朋友。而且怎么说呢……我也马上要大四了，比起恋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考研比它实际多了。”

彭佳佳被嘴里的花生露呛了一下，周游在她面前经常会流露出一股子玩世不恭的调调，但一谈到考研，又像是个规矩到不能再规矩的学生了。

不得不说，周游一谈“考研”，他的魅力在她心里就降了一大截，但话已至此，她只能借坡下驴地问：“那你考研准备考哪儿呢？”

“吉大？”他像是在问自己，“但我妈不同意，她想让我考去重庆。”

“重庆？说起来，确实，我还没问过你呢，感觉你可能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为啥有些时候嘴里会不自觉带一点四川那边的口音？”

“嘘，秘密。”他吹着食指，故意朝她眨了眨眼。

周游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酒，“不过你刚才是没说错，现在还是有挺多人在追我，而且别说大学了，从小学开始就是这样。”

“小学？”

“嗯，小学二年级就有班里女孩子给我递情书，四年级的时候外班外校的女孩会直接结成伙去男厕所堵我。我读的小学，那会儿还是旱厕，里面臭气熏天的，但是她们在外面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我也不敢出去。有些时候等她们没影了，天都黑了。我小时候胆子可小了，虽然那会儿学校离家近，一个人摸黑回家还是怕。”

彭佳佳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回应些什么，周游却在过往不太愉快的回忆里越陷越深，神情愈发黯淡，“初高中也差不多，一直有女孩追，当然，堵厕所的少了，一般是放学路上堵，要么有的约我自习出来，还有的直接跟到我家。特可怕。”

“那你就……”

“恋爱没意思。”周游突兀地打断了她，摇头喟叹：“每个人都张口闭口说着爱，但好像我们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爱’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15 谈情

周游年纪不大，说起来倒显得老气横秋。

彭佳佳曾和彭栋谈过类似的话题，弟弟小时候是个胡搅蛮缠的霸王，长大后一边抽烟，一边跟她长吁短叹，恋爱，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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