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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佳佳认栽地叹了一口气，“本来也没生气。”

“但你确实在跟我闹别扭。”

“难道不应该吗？”她转过头来看他。

“那我确实是想对你好，这有错吗？”

他竟这样直白。

愣了半晌，她悻悻地说：“那也不应……”

“那也不应该和你这么亲近，你是要说这个吗？”

“你既然都知道我想说什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她苦笑。

周游偏头一笑，笑容竟有些狡黠，“大概是一种学习和模仿吧？”

看彭佳佳摆出了往常那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周游也不好再故弄玄虚。

“是郑执，我是看了郑执怎么和你相处，才确定我这边的方式的。”

“你胡说。”她冷冷地打断他，又突然靠近他的面庞，“秦皇岛那三天兩夜，你的所作所为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这你可说不出，你是学郑执。”

“可如果要让你接受我的善意，我要做的不就是应该学着不把自己当个外人吗？你是个外刚内柔的性子，认准了的事又油盐不进，那我想对你好，可不就得曲线救国？”

“你的曲线救国，就是没事牵手，动辄散步，看星星看月亮？我们才认识几天？”

“这几天的感情难道就不算感情？”他眨眨眼睛。

“你！”

周游捶着床，闷闷地笑了一阵，旋即恢复了正常。他正色对她说：“佳佳，我确实是想对你好，还有一点东西，目前我也很难总结。我说不出现在对你的感觉是什么。就像你说的，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但你不觉得，即便我们认识只是这么几天，就好像已经认识了很多年，我不知道你看我是怎么样，但我觉得，我好像能够摸到你的灵魂深处……这句话说出来，是不是显得特别油腻不真诚，像是我在别有心思地泡你？可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我现在对你的很多反应，是我的意识没办法控制的，它先于我的理智，可能我还没想到我要做什么，我就已经做了。就像今天晚上，我看到有几个男人在不怀好意地偷窥你，而你无知无觉，也不来找我。我生闷气，还把你带了出来，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有想，我只想带着你离开这里。”

周游深吸了一口气，诚恳地看着她，“佳佳，我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我没有过这种感觉，尤其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真的太短了，短到我没办法确认这是什么，你说我这样，算是喜欢你吗？”

??35 春夜

也许是孕期激素诱发的情绪不稳，彭佳佳竟有些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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