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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顾穆喉咙一哽。

这一刻，他竟然看不懂沈慕言眼里涌动的情绪。

沉默间，一道声音从旁插了进来。

“传闻帝师冷淡薄情，今日目睹，果真如此。”

顾穆看向来人，面露不悦：“裴喻之？”

对视间，两人眼神中都蕴藏着几分寒意。

“此乃大徽，你为何在此？！”顾穆言语间满是探究。

裴喻之没有理会，径直走向沈慕言：“我之前问你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沈慕言没说话。

顾穆的眼神冷了下来，逼向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沈慕言对他的话视而不见，只走向裴喻之：“想好了，我……跟你走。”

话落，他便转身要走。

裴喻之却没动，反而向顾穆解释：“自然是要沈将军随我去西昭！”

“毕竟我可比你们大徽皇帝，知人善用！”

顾穆眸色一沉，直接拦在沈慕言身前：“你不能走！”

沈慕言神色一颤：“为什么？”

“你们沈家通敌叛国，放你去西昭，无异放虎归山。”

顾穆的一字一句，让沈慕言再次想起当日被灭门的惨烈。

心蚀入骨，他咽下喉间苦涩，反问顾穆：“我们沈家有没有通敌叛国，你比谁都清楚！”

顾穆一怔，但态度未变：“总而言之，我不会放你走。”

沈慕言感受着掌心的刺痛，目光落到他手中长剑滴在雪地上的血。

随后他抬起头，目光直视顾穆，声音平静而决绝：“今日，你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

“沈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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