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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脑袋被宫非宜不容分说搂住，呜呜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宫非宜故作惊讶：“什么？你说你快饿死了？那还耽误什么，我们赶紧上去给你点菜补补！相……司空！快走，小千要饿死了！”

满满一桌的佳肴，小千单方面和阿仙冰释前嫌。

我说：“你以前经常呆在京城？人气可以啊。”

宫非宜拼命摇扇子，长叹道：“师门不幸。”

我：“？”

宫非宜便解释道：“宫廷御医一大半都得来药王谷拜山头，按规矩，药王谷也是需要派几个弟子长期留在京城以备不适。”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语气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像是懒怠，像是讥嘲，“药王谷成立之初，宣誓生死前无高低贵贱，一代又一代，真是把这条谷规践行得极好。”

我哑然。

宫非宜笑笑，跟我挤眉弄眼：“当然啦，生死前无高低贵贱这句话原本就是错的，王室尊贵如当空日月，怎能——”

“不。”我极轻地说，“生死前无高低贵贱。”

宫非宜又顿了片刻，笑着绕过了这个话题：“一般来说，派几个内门资质优秀的弟子来就可以了，但是全谷上下一致觉得我最清闲，所以就把我发落来这里了。”

我跟他就这么慢悠悠聊了好几句，都没动筷，小千嘴里塞满食物，举着个鸡腿，无辜地眨巴眼睛：“你们不吃吗？”

吃，当然得吃，宫非宜负责给钱，不多吃点简直对不住他那张风靡京城的脸。

在黑风岭的时候，我就知道小千食量奇大，习武之人似乎消耗得特别快，我看他风卷残云一通狂吃猛塞，宫非宜点菜的速度都赶不上他吃的速度。

最后宫非宜也抓狂了：“你个子也不算特别魁梧啊！怎么这么能吃！”

陈凌鄙视道：“我还在长身体呢，你懂什么。”说罢又往碗里添了一勺蛋羹。

“我不懂？”宫非宜狞笑起来，“等会儿我在菜里给你加点料，你这辈子就别指望长身体了。”

“你敢！”

我笑着端一盏茶，看他俩吵架。

前途灿烂，阳光灿烂。

玄凤飞出来，停在我旁边的窗框上，我们这一桌在二楼临街，望出去就是京城繁华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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