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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我话音刚落，.徊在天边雷声忽然在头顶响起。

细雨如针砸落，带着丝丝凉意砸在人的身上。

方墨阳目光复杂，紧绷的唇线嚅动着，却一字也没有说。

“难道你觉得还有比你骗了我六年多还要更让我失望的事吗？”

我无力抬眸，声音中都带着几丝疲惫。

无论是什么答案，我都知道不是因为爱。

方墨阳眉目一展，似是卸下了最后抵抗，低声开口：“他出事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闻言，我瞳孔骤然紧缩：“你说什么？你在？”

方墨阳点点头：“八年前我回国时，在环山路过一个弯道时，一辆轿车撞了过来，我来不及避让，但那辆车避开了我滚下了山崖。”

他看着我，简短地将当天的情形说了出来。

雨渐渐大了，原本凉爽的雨水在此刻忽然显得异常寒冷，而这种寒冷已经开始慢慢侵入心底。

我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扯开嘴角：“也就是说你亲眼看见我爸出事了，而和我结婚，是因为愧疚吗？”

只是一瞬间，我的思绪已经缠绕出无数个结。

我很希望方墨阳否定我这个问题，至少能给我自顾神情的几年最后一丝体面。

也是第一次，我期盼着他能骗骗我，保留我那原本就卑微的爱情。

然而方墨阳在此刻比任何时间都要诚实，他墨眸中淌着几许歉意，平日的冷傲早已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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