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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医养了一大批兔子,足有百十来只,专门用来试药的。
“再说那千金谷的大夫本事也不比周大夫差。”宋琮又补充了一句,可却越发地气弱,然后又梗着脖子瞪江柏:“还不是怪你,你要是能找到那什么破西风醉的源头,或者查出下毒的人,那我哪用这藏着掖着,生怕我哥——”
江柏愣了好一会儿,才道:“等一哈,皇上,武安侯该不会以为这个毒是您——”
宋琮顺手摔了个茶杯,眼珠子爬满了血丝。
江柏倒吸一口凉气:“难怪我觉得武安侯这两年总有些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宋琮阴恻恻地扭头盯他,冷笑:“那又怎么样,就算我哥以为是我下的毒,他也没给我下回来。”
江柏:……
那您是不是还挺骄傲呢?
“可是,”江柏百思不得其解,“那您倒是解释解释啊,从前武安侯跟您那么亲,这无端地离了心,您什么也没干,您不憋屈吗?”
宋琮阴着脸,好半晌才道:“因为我没法证明。”
“啊?”江柏脑筋没事儿懒得拐弯。
“没法证明不是我下的。”宋琮脸色阴郁得仿佛下一刻便要提刀暴起,“而且,我也未必无辜。”
江柏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悠悠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语气词:“……啊。”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好像皇帝陛下他又很能逻辑自洽,江柏迷茫地想,这就是皇家手足之间的感情吗?
那还真是很复杂、外人根本难以理解呢呵呵。
“所以你他妈的给老子接着查!”宋琮一把揪着江柏的衣领甩来甩去,“咱们要赶在千金谷之前弄出解药来,到时候我才能跟我哥说,说他妈的毒不是我下的!”
江柏差点被他晃吐,翻着白眼连连答应。
等宋琮正常回来,他又捏着那张薄薄的绢布看了两遍,幽幽道:“这靖海王府的小王爷是什么意思,怎么他抱着灵位跟我哥成婚呢?两个男子拜天地,成什么体统?!”
江柏无语:“这出嫁习俗就是父兄将女郎交到未来的丈夫手里,合情合理啊!”
宋琮道:“那冯家老二不是没死么,怎么不让他捧灵位?”
江柏也不知道,但他习惯了无论皇帝问出多么匪夷所思的问题自己哪怕胡扯也得扯出个答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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