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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只要一想起妻子凸出的双目,就觉得浑身发寒。
倘若、倘若被武安侯知道了……
不行,得逃。
值得庆幸的是,靖海王府好像没什么守卫,他待的这间柴房,除了那个送饭的哑巴,从来没有见到过第二个人。
他瞪着眼睛一直等到外头子夜的更声响起,又耐心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深吸两口气,终于站了起来。
柴房门窗都锁着,但窗户年久失修,看着并不牢靠,他常年干体力活,力气不容小觑,三两下便把窗户直接卸下来半扇。
外面果然一个人也没有,殷五心中暗喜,他也不认识路,但白日里也隐约能听见一些声音,大概能分辨出哪些方向是主人家的院子,不能去,只要从别的方向走,定能寻到可以翻出去的地方。
翻过院墙是一个空荡荡的小院子,看样子不像有人住,这院子距离柴房不远,他从来没听见过什么动静,想来的是废弃的。
只是这院子打扫得未免有些太过干净了,角落里还放了一大堆的嫩竹。
殷五心里冷冷地想,靖海王府名声再好又怎么样,他们过的日子,是普通百姓永远也想象不出来的豪奢,有什么值得百姓感恩戴德的呢?
他越走越坚定,脚步也越来越快,却没想到在跨过竹叶堆的时候,绊到了竹叶底下的什么东西。
软的。
毛茸茸的。
殷五茫然扭头,对上一张陌生的兽脸。
那东西被吵醒了好像很不高兴,张嘴打了个哈欠,雪白的獠牙在夜色里反出一丝寒光,随后,它气呼呼地抬起了爪子。
殷五大脑一片空白,因为过分惊恐,甚至连叫都叫不出来。
眼看着那锋锐的爪子距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连滚带爬地跑起来,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灵活速度,翻越矮墙,扑通一声摔了出去。
尾椎骨的尖锐疼痛让他回过神来,但无论如何,他能感觉到,自己摆脱了那个可怕的巨兽。
他呼哧呼哧喘着气,坐着缓了好一会儿,背后的衣服被汗洇透,贴在身上,冷风一吹,狠狠打了个寒颤。
不行,得赶紧跑,靖海王府不能待。
殷五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他循着脑子里计划好的方向继续走,依旧没有遇到任何巡夜的下人,他想起曾经从这边依稀听到过鸡叫,那可能是后院养牲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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