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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攀比之心的前提在于,你把对方视为与自己平等、乃至于比自己更高一层次的存在。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产生过这种态度,哪怕是压他一头的冯老太君,他也始终认为那不过是冯家祖先的遗泽。
但冯楚英不同。
当时宋珏言之凿凿,由不得他不信,他便如同当街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似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去。
但他又看不上宋珏的做派,杨越虽说看不起女子,但从来不会私底下污蔑诋毁,这宋珏前脚与他说了一通冯楚英的不是,后脚竟然大张旗鼓地亲自上门求亲,简直令人不齿。
而等到小王爷归来,不过只是与他简简单单一番问答,他却恍惚间仿佛摸到了方向。
无论小王爷是男是女,她所做的一切,别人或许不知,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
自己一叶障目,固守着男女成见,不过是衬得自己愈发地狭隘无能罢了,那与那二世祖宋珏又有什么区别?
离开容城前最后几天,冯楚英终于见了杨越。
两人简单见礼,便坐在靖海王府新修的茶亭里喝茶。
大婚那日杨越也来了,只一眼,他便看出来宋珏没有说谎。
但圣旨昭昭,即便是知道真相又如何,谁还敢反驳是怎么的?
“杨都尉,我一直都想跟你好好聊聊,但今年事务繁杂,竟然一直都没有碰上好的机会。”
杨越抿了口茶,却道:“其实,我倒是觉得,我与小王爷如今也没有什么需要聊的。”
冯楚英一怔。
“近日小王爷四处打点,把什么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想来是打算进京了是吗?”
“对,”冯楚英发现这杨都尉说话虽然不客气,但态度倒是十分和善,“也差不多了,因为一些私事,我打算提前进京。”
杨都尉点点头,突然站起来,郑重地行了个属官礼:“小王爷,若您还算信得过我,我便向您保证,无论您回不回来,岭南始终是您的岭南。”
冯楚英一僵:“杨都尉这话就过了,岭南道历来受朝廷羁縻,从前不过是情势所逼,不得不代行职责罢了,岭南自然是皇上的岭南。”
杨越凝视她许久,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事到如今,他越是剖析,便越是觉察出自己与冯楚英的差距好比云泥,冯楚英不信任他才是正常的。
却听小王爷又道:“再者,杨都尉没有发现吗?这岭南道如今自成体系,早已有了自己的运转之道,只要为政者不行荒唐之策,便会平稳地运行下去,有没有我,其实倒也不是特别重要。”
杨越仔细思索一遍,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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