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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灭种的恐惧盘踞在皇族子弟的心头,而宁宗,他通过自己的手段加深了这种恐惧,成功以病弱之身上位。
败寇就是那个时候找上他的。
他自信于自己可以掌控败寇的力量,就好像他私底下喜好豢养毒蛇一样。
或许越是身体孱弱的人,越是渴望这种游走于刀锋边缘的掌控感。
但宁宗没有想到的是,他其实从来没有弄清楚过败寇的诉求。
他以为对方想要与他共治天下,他以为靠着那些蝇头小利便能满足败寇的胃口,却从来没想过,败寇从来都不想要什么,他们唯一的诉求便是动乱。
宋琮出生的那一年,宁宗起了别的心思,嫡子和长子各有一方势力支持,还有半壁还算安稳的江山,他想效仿前朝皇族,实行“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那一套,想要玩弄夺嫡的游戏。
一方面,他看出了皇后和右仆射的野心,刻意在他们面前流露出对大皇子的器重,诱导他们对大皇子下手。
另一方面,他又对大皇子严厉苛刻,即便是事事勤勉,也非要挑出个“懦弱保守,缺乏少年进取之心”的毛病来,还会刻意在他面前说一些“果真嫡庶有别,生来格局便不一样”之类的鬼话,想要挑起他的好胜心。
宋珩垂着眼睑,看不清眼底的光,只是叙述间偶尔的停顿提醒着宋凌,他的情绪并没有如他叙述的语气那般平静。
“这世间的无情之人,宁宗皇帝当为首位。”
这是宋珩平铺直叙之中,第一句带着强烈个人感情色彩的评判。
“若只是为人臣子,我其实不好评判他的行事作风,毕竟,我信他所做的一切的确是出于江山的考虑,只不过就我看来,他实在是小聪明过剩,缺乏一个帝王该有的胸襟和目光罢了。但若是从为人子女者的角度而言,我不得不说一句,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无论是我,还是宋琮,都不过是他生命的延续,他饶有兴味地观察我们,从我们身上发现他自己的特质,然后试图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引导放大,他就像街边的泥塑工匠一般,享受着塑造我们的成就感。”
“你们可还记得,当年宁宗驾崩,除了皇后之外,还有一位宫妃也殉葬了?”
宋凌一愣,宁宗驾崩之时,他也不过才十来岁,不过——
他拧眉想了想,倒是的确想起来这么一件事。
“我记得,好像是叫——凝妃?”宋凌也不确定,只模模糊糊有个印象,“听说是因为八字与宁宗阴寿相合,便被要求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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