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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花灯节
姜洛是在柴岫怀里醒来的。
“醒了?”柴岫爱怜的蹭了蹭她的脸颊,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
就像刚刚才长出乳牙的但是性情还算温驯的小兽,对于自己珍爱的东西有一种趋于本性的亲近本能。
姜洛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他的银丝一缕缕的散落在枕上,与她的乌发相叠在一起。
柴岫还在舔她,如玉的指尖抚摸着她的脸颊,细细密密的舔砥落了她的满脸,一路游移到她修长的脖颈。
姜洛微怒,心里憋着一口气,揪着他的狐狸耳朵不满道:“别舔了,快腌入味了。”
她现在怀疑自己一身的狐狸味。
柴岫也不说话,放开了她,眯了眯眼,又拿出狐狸尾巴放在她手上,慵慵懒懒的斜靠在引枕上,露出瘦削的锁骨,耷拉着眼皮看她。
好吧,终极必杀技。
接过狐狸尾巴的姜洛彻底认栽了,原本对于昨夜被他吃干抹净的不满也升不起来了。
就像海底冒出的小泡泡,还没浮出海面变成大泡泡呢,就已经被轻轻一戳,散的干干净净。
姜洛薅着大尾巴打量四处,大白狐狸又带她解锁了一张新地图,这间屋子极大,四周垂下来一层层赤红色的帷幔,帷幔极薄极轻,不远处有亮光透照,外面有开着一扇扇形瓶状的窗棂。
风轻轻一吹,屋内层层的帷幔飘扬,帷幔上的印花如同伏在海浪上翻滚。
姜洛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她对这些住处要求不是很高,一般都是大狐狸在操持。
她想事情的时候不自主咬了他一口尾巴尖尖。
柴岫原本慵懒的神色隐没,喉线绷直凝滞不动,琥珀色瞳眸眯起一条线,一个猛扑,将姜洛扑倒在床。
姜洛猝不及防,手慌乱搭着他顺滑如海鸥线的脊背,只觉得面前的人像一只迅捷的小兽,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是落爪极轻毫无威慑力。
倒是不怕他,看他这样反应着实有趣,不像平常不爱说话,温柔是温柔可是少了分真性情。
于是两手揪着他的狐狸耳朵,呲牙咧嘴的反过来一扑,调戏道:“小娘子怎生的如此好皮相,快来让郎君好生疼爱。”手里不停,抓了抓他毛绒绒的耳朵。
感谢清河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演讲,让她就记得这一句。
柴岫看着坐在他身上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少女,嘴角一弯,又压了压,眼尾一垂,作誓死不屈状:“不行,家妻不允。”
姜洛听了更得劲,扬眉道:“你家妻是哪个,快把她叫过来我一并允了。”
柴岫眼尾勾了勾,琥珀色的瞳孔眼波流转,斜睨了她一眼:“郎君快来,我仔细讲与你听。”
这副模样的大白狐狸她从未见过,一时间觉得有一把小刷子刷的她心里痒痒的,便也不自主放开揪他狐狸耳朵的手,慢慢凑上前。
柴岫眼里划过一抹狡黠,反客为主欺压而上,一下子颠倒了位置。
姜洛被一个反扑,看见他背后的狐狸尾巴翘的高高的就像高高扬起的胜利的旗帆。
磨了磨牙:“小娘子好生大胆。”
于是一人一狐在圆床上掐起架来,倒像是一对吵架闹不和的小夫妻,掐腰扯尾巴揪头发,当然是姜洛单方面的发起进攻,柴岫的爪子看似张牙舞爪的但到底没怎么落在她身上。
终于玩的感觉差不多,姜洛看着被她欺负的毛发乱糟糟的大白狐狸,心虚的顺了顺他的头发。
只不过顺着顺着,柴岫看她的眼神变了味道,瞳孔幽深了一圈,盯着姜洛舔了舔薄唇,就像盯着一盘切好片的美味珍馐,衡量着哪里下嘴比较好。
见势不妙的姜洛暗道不好,撒开爪子就想跑,奈何被条尾巴牢牢圈住再也没翻身。
又是场极致的缠绵。
天幕已经黑沉,星光铺满地。
“洛洛。”柴岫唤她,带了一丝餍足的沙哑。
姜洛半垂着眼皮,没好气地把他爪子扒开,轻哼了一声不理他。
少女嗓子哼的跟只奶猫一样,低低沉沉又蜜蜜的。
柴岫活了三百余年,姜洛还是小姑娘心性,今天胡闹过了头觉得要哄了一哄的,于是语气又软了几分:“洛洛,今天花灯节去不去。”
姜洛一惯喜欢亮亮的东西,闻言一只眼睛睁开,装作踌躇了一下,好似有一点不耐烦的说:“嗯,那行那就去吧。”
十里长街,灯火辉煌。
集市熙熙攘攘,街边的铺子门口都挂满了灯笼,秋季叶子掉了差不多的树上也挂上来一层层红布,戴着各式面具的行人提着各种形态的花灯在街上摩肩接踵。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与缕。
“卖灯笼咯,唉,这位郎君买个灯笼吧。”
“看相咯,看相咯....”
“海山有仙山,山在虚无飘渺间。”一道声音在这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穿插进来,到也不突兀。
不远处,挂满红色带子的树下盘坐着一个身形瘦长的人,拿着枚铜铃,每讲一句就晃的叮叮当当,声音不大但是足够清脆,在这热闹的长街上也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
姜洛耳朵灵敏,听到了不远处有人好像在讲故事,扯着柴岫衣袖道:“我们去那边看看嘛。”
“好。”柴岫握着她的手走到了人群中。
树下那人还在绘声绘色的讲着,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却不自主的给他们让了一条道出来。
众人眼抽抽:奇怪,我这腿脚怎么不听使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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