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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清冷的月光投到三米多高的山石上。
山石青苔密布,上面刻着的字迹有如山峦般被岁月侵蚀的痕迹。
【風藤洞洞天】
底下一抹白色的狐影从幽暗的通道踏入月色中,提着诡谲的灯笼立在山石底下。
琥珀色的眸子似乎也被重重树影蒙上来一层阴翳。
他的视线掠过上面的字迹。
“是这里了没错。”手上持着的灯笼在说话,确切的说是灯烛,冒着不详的绿光又含着苍色。
此时一跳一跳的,开口是软糯的童音:“你身边那小女娃可真厉害,藏在这里约莫是神仙也难找,竟这么轻易被她误打误撞找到了。”
柴岫淡道:“她有打破空间规则的力量。”
“咯咯咯。”烛火笑歪了,散出些微火烬,“这么强大呢,又有好戏看咯。”
柴岫没说话,兽眸微转,提着灯笼走向山石的另一侧。
嶙峋的山崖下有一片水潭,此刻被咆哮的瀑布猛冲而下,溅起一片急雨。
火烛窜起来,火势微高一些了似乎也在抬眼看:“这无涯宗的禁地怎么这么普通,小狐狸你说这地方会掩盖什么秘密。”
“你说,夙藤,还是封藤。”
火烛凝滞了一瞬间,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柴岫抬耳捕捉到了一丝异常,就像一根极轻的牛毛落在广阔的海面,可却透出一股浩瀚之力。
无数次死里逃生的警觉告诉他,有人来了。
执着骨柄的手指含着警告之意,轻轻一点,火烛瞬间变成橘黄色。
照着暖光,给略尖的下颌勾勒出温润的弧度。
与此同时。
“半夜提着灯笼擅闯无涯宗禁地,你这只半妖竟妄为至此。”渺渺语气,裹着一层云烟。
冠玉道人从黑暗中走出来,负手而立站在他面前,掀开眼皮好似才将他看在眼里。
一双眼底无情也似无心,可却泛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冷意。
身上穿着还是照旧的白色做底,藤纹缀边的衣袍,只是好似被这暮色霭霭的夜色染上了一层阴霾,不再似之前翠绿。
暖黄的烛光还在照着。
柴岫嘴角微勾,勾上一层橘黄色的暖意:“无意冒犯。”
“你很聪明。”冠玉道人看向他身后拖着的尾巴,格外招眼:“你知道如何擅长利用周身的一切活下来,也包括姜洛,你活过了三百岁也成功站在我面前。”
狭长的眼尾微挑,柴岫并不答话。
“妖终归是妖而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冠玉道人没再看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一丝波澜都没泛起,背对着他的背倏忽伸出了一道细细的影子。
快的根本看不清,甚至来不及分辨。
伴随着一股强大到震天撼地的力量,猛的抽向柴岫。
柴岫猛的被一击,身形疾退,堪堪卸去这道天地为止震颤之力。
握着灰白骨柄的手指甲爆涨,瞳纹竖直。
冠玉道人只道:“不自量力。站在我面前你还不够格,侍奉好你的主子,安守好你半妖的本分。”
说完,身形消散不见。
一阵死寂的风吹过,橘黄色的烛火还在凝滞着。
柴岫抿直的唇线再也绷不住,咳出一口血出来。
﹡
玄羽殿
柴岫脸色略惨白的踏入殿内。
“他要飞升了,只一线之隔。”烛火道。
“嗯。”柴岫搁置灯笼走到内屋,屋内纱幔垂垂,视线投向床铺。
锦被和绒毯叠的齐整,以往这里都会隆起一座小山丘。
姜洛埋在里面睡觉,睡的久一些他去唤她起床,她就会惫懒的不想睁眼,连路都不想走光嚷着让他抱。
抱她的时候,她的手也不安分,摸着他满头的银丝去揪他的耳朵。
靠近床铺,修长的手指抚过毫无温度的床铺,这都是他做的,她的一切一切都是由他操持的。
以往吴侬软语,缠绵悱恻。
他现在呆在这只觉得感受到了无处寄放的冰冷。
喉咙血腥上涌,压住绒毯的指骨略发白了一些,眸光微敛,收回视线便穿过纱幔走了出去。
殿内坐着一个梳着双丫髻,发髻上绑着几根红绸穿着红衣的鬼娃娃,搁置的灯笼里的烛火熄灭了。
她面前摆放着还还未下完的棋盘,一片残局待收,对面位置沏着一杯茶,现在是一点热气也不往外面冒了。
摸着脖子上的如意平安锁,侧头看向柴岫:“坐吧,陪老身下完。”
柴岫压住喉咙里的铁锈味道,坐在她对面,捏起一枚棋子,就与她的棋子碰撞。
“啪嗒——”吃了她一子。
鬼娃娃咯咯笑,发髻上的红绸微颤:“身受重伤呢,一来就吃老身一子,小狐狸煞气这么重可要不得。”
“啪嗒——”指尖绕着一圈又一圈的黑气,下手果断又杀伐。
鬼娃娃不笑了,敛着一张幼童的脸,只是乌黑的眼睛里违和的沧桑和莫测掩不住。
面前不过三百年修为的半妖。脸上的神情此刻沉了下来,俊美的面容让她难以捉摸。
注视着他手指缠绕着的奇诡莫测黑气,道:“那个小女娃是你心魔吧。”
柴岫垂着眼皮,兵行险招,又吃她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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