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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吗?
● 10月18日,华盛顿
下午进市区见了凯伊·格雷汉姆(Kay Graham),他看起来非常疲惫,心烦意乱。但为了俄罗斯研究所的事,我得尽力跟他搞好关系。回去的路上,我去看望了迪克·霍布鲁克[15],他给我装了一堆文献,并且,正如一名好编辑应该做的那样,催我在12月之前写篇文章交给他。
傍晚去看望了奇普,他在家卧床休息。[16]他面色灰白,但不知为什么,在经历了漫长而可怕的煎熬之后,再看他有一种异样的崇高之感。和他聊天非常愉快,特别令我感激的是,他说如果还能痊愈,他会很高兴在华盛顿俄罗斯研究中心的项目上助我一臂之力。
去波利·威斯纳家里吃晚饭,让我惊讶的是在那里见到了约翰·戴维斯,还有不算惊讶但是令人高兴地看到了斯图尔特·艾尔索普。大家以为亨利·基辛格会到场——不管怎么说,他的办公室人员是这么告诉波利的,但是最后他没来,(后来我们才得知)他要乘飞机去莫斯科,看看能否为结束中东战争[17]做些什么。
● 10月20日,普林斯顿
我们去威廉·邦迪[18]家吃晚饭。新闻节目结束后,他女儿进来告诉我们,理查森先生和拉克尔肖斯先生辞职了……我猛然意识到,我们已经陷入了一场国家危机。[19]
这一天值得注意的事件还有沙特宣布停止向美国输送原油。[20]我必须说,没有比这更让我高兴的消息了,这显然是我们身上所发生的最好的事。
[乔治和安娜莉丝去看望儿子克里斯托弗,他在耶鲁大学读书。]● 10月27日,纽黑文观看了耶鲁大学对康奈尔大学的橄榄球赛,打得真是太差劲了。这是我看过最差的大学橄榄球赛了。很明显,这些队员和他们的女友们都“见多识广”,过去几年嗑药和过早地发生性行为,导致这样的队员无法打造出像若干年前那样富有战斗力的队伍。中场休息的时候,乐队演奏的曲子也同样侮辱了校长,这似乎是当代年轻人的幽默。
[凯南和家人去瑞士度假。]
● 12月26日,瑞士,伊科涅(Icogne)
我曾经沮丧过,但从没有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沮丧过。我的公共价值终结了,我作为历史学家的学术成就被普林斯顿令人窒息的琐碎生活磨灭了。安娜莉丝对乡村生活的毫不热心,所以我待在普林斯顿,阅读别人的书籍和手稿,接待访客,回复邮件——我已经沦为他人晚宴上的一个点缀,一个毫无吸引力的过时点缀。
1974年
这一年中,凯南大部分时间都在为撰写关于19世纪法俄同盟起源的著作做研究。像往常一样,凯南一家在挪威南部沿海的克里斯蒂安桑附近避暑度假,他们经常驾驶“北风”号游船出航。1974年秋,凯南成为华盛顿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的成员。他仍然是基辛格的非正式顾问,后者已经成为美国国务卿。
● 1月14日,布鲁塞尔
一位文化参赞接见了我们,他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匈牙利犹太裔年轻人,带领我们前往驻北约的美国代表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先生[21]的客房。我们放下行李,吃了简单的午餐,然后休息……在拉姆斯菲尔德家里吃了晚餐,大家都很喜欢他,我们都来自中西部。
● 1月15日
一位上了年纪的比利时人给我们讲了一个动人的故事,是关于他认识的一位老妇人的,她曾经做过多位国王和皇帝以及摩根(J. P. Morgan)的情人。[她说奥地利皇帝弗朗茨·约瑟夫(Franz-Joseph)的床上功夫很一般;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Nicholas Ⅱ)在床上则紧张得不得了。]● 2月6日普林斯顿仍然在汽油短缺和卡车工人罢工之中苦苦挣扎。从中可以看出,我们的同胞多么依赖汽车,一旦有事情阻挡了他们驾车的权力,他们会变得多么愤怒,多么有失风度。
● 2月16日
乔治·凯南在七十岁生日之际所作的诗:
当步履日渐迟缓,才思日渐枯竭,
当记忆不再清晰,听力不再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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