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耸耸肩,双手一摊,顷刻间,脸色又晦暗了,纵横交错的皱纹又刀刻般印记着痛苦。
陈香梅心痛了。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勇士;却向她,一个小东西,袒露出痛苦和无奈 !她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她实在太年轻。
她怯怯地望着他:“将军,请留给我您美国的地址,我,一定给你写信。”
他坚决地摇摇头,并朗声大笑。
她惶惑了。难道她的感觉只不过是错觉?或是她的话太笨拙?
他的有力的双手扳住了她的肩膀:“我会回来的。很快。”
他的目光灼灼。不屈不挠、自信坚定。
他又说:“我会托人照顾好你的。我的小东西。”
她心头一热,扑向了他的怀中。
他吻她。小心翼翼。像摘下一朵带露的含苞欲放的红玫瑰,像捧起一只极其珍贵的薄胎瓷瓶。
他怕伤了她。
第二天———8月8日的清晨,昆明陈纳德路两旁站满了依依惜别的民众,人们挥手送别。黄仁霖将军对陈纳德说:自从马可·波罗以来,还没有一个外办 这么博得中国人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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