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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山桐柏山桐柏宫
提及天台的道教就不能不说桐柏山,公里,即后来道教南宗祖庭桐柏宫之所在。不过,道教所言的桐柏山实际上就是天台山,只不过道释称呼不同而已,所谓“天台也,桐柏也,代(似应做佛——作者注)谓之天台,真谓之桐柏,此两者同出而异名”[18]。此山仙家传说最多,高道仙真辈出,大概是因其山水神秀,灵异非常的缘故。根据《天台县志》,太子晋王乔(公元前565—前549)曾隐居天台桐柏山玉霄宫(今桐柏宫),这是传说中天台山最早道家人物。至今桐柏山一带众多王姓人家繁衍生息,依然供奉王乔为其祖宗。古人有言:“桐柏山高万八千丈,周回八百里,其山八重,四面如一,中有洞天,号曰金庭宫,即中右弼王子晋之所处也,是之谓不死之福乡,养真之灵境,故立观有初,强名桐柏”。[18]三国是赤乌二年(239),“道冠两仪之先,名绝万物之始”的太极葛仙翁、高道葛玄真人(164—244)在桐柏山炼丹,吴主孙权为其建降真台(法轮院)、仙坛院(鸣鹤观)等39所道观,是为桐柏宫前身,葛玄有《登天台山》诗曰:“高高山上山,山中白云间。瀑布低头看,青天举手攀。石梁横海外,风笛落人间。不见红尘客,时时鹤往还”[20],其孙葛洪(283—363)亦曾炼丹于桐柏山。葛玄以后,又有十余所道场、坛宇陆续修建,于桐柏山修道之人日渐增多,著名道士有袁根、柏硕、班孟、魏夫人、王玄甫、许迈等等。唐代统治者推崇道教,天台山的道教亦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其中最为著名的道教人物当数司马承祯。司马承祯(647—735),唐代著名道士。字子微,法号道隐,河内温(今河南温县)人,晋王族后裔,出生官宦世家,自少笃学好道,无心仕官之途,喜方外游。师事嵩山道士潘师正,勤学苦读,深得潘师正赏识,得受上清经法及符箓及辟谷导引服饵之术,为陶弘景四传弟子。后遍游天下名山,于唐高宗永隆元年(680)来到了“连山峨峨,四野皆碧”、“仙花灵草,春秋竞发”的天台山,隐居在玉霄峰(今天台县石梁镇洞天后村),自号“天台白云子”。他与当时达官雅士陈子昂,李白等十人交往甚密,时人称为“仙宗十友”,在当时甚有影响。圣历二年(699)武则天闻其名,召至京都,亲降手敕,赞美他道行高操。唐睿宗景云二年(711),召入宫中,询问阴阳术数与理国之事,他回答理国应当以“无为”为本。甚合帝意,赐以宝琴及霞纹帔,并降诏为其修建桐柏观。司马承祯其后即在此着手整理历代高道的著述,并誊写自己数十年来编写的130余卷经论,成为天台山桐柏道藏的实际开创者。唐玄宗开元九年(721),派遣使者迎入宫,亲受法箓。开元十五年(727),又召入宫,请他在王屋山自选佳地,建造阳台观以供居住。并按照他的意愿,敕在五岳各建真君祠一所,死后追赠银青光禄大夫,谥称“贞一先生”。自680年始,司马承祯前后总共在天台山住了30余年,自号赤城居士,并收徒设教,法脉广延,为后来形成道教南宗(或称“天台仙派”)奠定了基础。
智者大师像
天台山自三国吴赤乌年间(238—251)已建有佛寺,东晋以来,支遁、昙光、竺昙猷等高僧来此居住。隋朝后,天台山作为佛教名山而声名大振,这是与“天台宗”的创始人智顗的努力分不开的。智顗,俗姓陈,字德安,荆州华容(今湖南华容县)人,生于南梁大同四年(538)。他出身士族,父亲做过梁朝益阳侯。梁元帝亡,亲属离散,智顗深厌人世,遂入湘州果愿寺为僧,时年仅20岁。3年后,投光州大慧山,拜慧思为师。由于天资聪颖,刻苦好学,常代慧思讲经,不久成为法嗣。南陈光大元年(567)智顗偕27人到陈的京城金陵,陈废帝敕令停朝一日,群臣俱往瓦官寺听他演说佛法,一时朝野轰动,为天下所推重。南陈太建七年(575)智顗入天台山,先居石桥佛垅山,后居华顶山,潜心修学,10年而自成宗派,陈宣帝割始丰县(天台旧县名)租税给他以作弘传经法的费用。隋灭陈后,隋文帝曾下诏问候智顗。晋王杨广时任扬州总管,三次遣使迎奉智顗。智顗于隋开皇十一年(591)十一月抵达扬州,杨广开千僧会,奉其为戒师,尊称智者大师。开皇十七年(597)智者大师再度入京,十一月二十日行至新昌石城大佛寺时圆寂。自南朝陈太建七年(575)智顗及弟子慧辨等入天台山始,前后十年,智顗共建十二刹,创天台宗,所著《法华玄义》、《摩诃止观》、《法华文句》被奉为“天台三大部”。智顗开创天台宗后,想建寺庙,因无资金难以动工,在其临终遗书晋王:“不见寺成,瞑目为恨”。晋王杨广见书,极为感动,便于隋开皇十八年(598),承智顗遗意按其亲手所画样式派司马王弘于天台山麓监造建“天台寺”,至大业元年(605)钦赐“国清寺”匾额。自此,天台宗历代祖师相继在此传法,弘扬天台宗教义,久盛不衰,对后世影响深远。
清幽秀丽的环境,浓郁宗教文化氛围,无一不合乎寒山内心的需求,这正是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所要寻找的家园,寻找的精神乐土啊。对于寒山而言,天台显然是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但是,在寒山的心中却并没有这种陌生的感觉,反而觉得一见如故。流浪已久的心,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方乐土,“卜择幽居地,天台更莫言”(《卜择》七八),这样的喜悦在寒山内心中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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