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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道:“若如此,至后天,朕当视朝了。”
于谦便告别皇上出了宫。
皇上病倒的消息一传出,文武百官纷纷前去左顺门问安。都察院左都御史萧维桢与副都御史徐有贞也率僚属前往。
司礼太监兴安问道:“你们都是些什么官?”
萧维桢说:“我们是都察院的御史和六科十三道给事中。闻圣体不宁,谨来问安。”
兴安以手作十字形,萧、徐等人猜度,兴安是示意皇上病重,恐怕挨不过十天了。
兴安是大内权宦,素来颐指气使惯了。他说:“诸公都是朝廷的肱股耳目,不能为国家长治久安出谋献策,徒然日日问安,有何作用?”
萧维桢等默然无语,惶惧而退。回到都察院,萧维桢对大家说:“今日兴安的话,诸位都理解其意吗?”
御史们说:“他是暗示我们要早做打算,请皇上建立储君以防万一。”
于是大家开始商量如何向景帝提出立储的建议,御史们七嘴八舌地商议起奏稿来,由一个人执笔草拟,其大意说:“圣躬不宁,内外忧惧,京民震恐,盖为皇储未立,以故如此。伏望皇上早建元良,正位东宫,以镇人心。”
其时礼部尚书胡濙在左掖门主持会议,五府、六部的堂上官都到了。大家因见皇上病重,当务之急是要速立储君。萧维桢带着他们的奏稿去参加会议。在会上胡濙和吏部尚书王直主张请皇上复立沂王朱见深为东宫太子,兵部尚书于谦也力主复立沂王。内阁学士萧镃却持反对意见,他说:“沂王既已罢退,不能再册立为皇太子。”王文则冷冷地说:“诸公只是一意请复立东宫,但怎知皇上的意向在谁呢?”内阁学士陈循也不作声。但大多数人都同意复立沂王。胡濙等人就在萧维桢奏稿的基础上把上奏景帝的奏疏拟定,各衙门长官依次签字。萧维桢举笔说:“我请更改一字,只一个字。”于是他将奏稿上“早建元良”的“建”字改为“择”字,并且得意地说:“吾带也要换了。”
奏稿呈上去,第二天景帝就发下诏旨:“朕这几日偶染疾,不曾视朝。待正月十七日便御早朝。所请不允。”
正月十六日,王直、胡濙、于谦再次会见各部院大臣及台谏官员,共同商议再次请求册立沂王为皇太子的事。大家公推学士商辂起草奏疏。商辂是明朝唯一乡试、会试、殿试均为第一名的大才子。他草拟的奏疏稿大意是:“皇上为宣宗章皇帝之子,当立宣宗章皇帝子孙正位东宫,助理庶政。”稿成,大家一致通过,然后誊录正本,众大臣挨个签名,一直到太阳西斜才告结束。奏疏由礼部官员保管,准备傍晚时分递进宫去。可是奏疏还未递进宫中,当晚就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意外事变!
二 一个阴谋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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