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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打破双方对峙的僵局,李孝恭召集众将商议作战方案。各位将领都说:“冯慧亮拥重兵,占据险要地势,我军进攻不能马上奏效,不如直接进逼丹阳,对辅公的老巢进行奇袭,丹阳溃败后,冯慧亮等人自然就会投降!”李孝恭打算这样做,李靖说:“辅公的精锐虽然在这里有水陆两支军队,但他自己的军马也不少,现在尚且不能攻克博望的各个敌营,辅公凭借石头城自保,又怎会是容易攻克的!进军攻打丹阳,久攻不下,冯慧亮等人紧随于我军背后,我军腹背受敌,这是很危险的。冯慧亮、陈正通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将,并非他们害怕作战,而是因为辅公定下的计谋让他们不动兵,打算以此拖垮我军罢了。我们现在主动挑战攻城,即可一举成功!”李孝恭仔细琢磨,最终采纳了李靖的作战策略。于是组织老弱残兵作为前锋佯攻宋军大营,而将精兵隐藏在后面,结阵以待。前锋军和宋军刚一接战就败下阵来,宋军浑然不知,加以粮尽又急于决战,便尾追不舍。但追赶数里后,就中了唐军精锐部队的埋伏。一场激战,宋军伤亡惨重。杜伏威的养子阚也随唐军南征,这时在阵前突然出现。他脱下头盔对宋军将士喊道:“你们难道不认识我了吗,还敢和我作战?”宋军中将士多是阚的旧部下,一见阚都无心再战,纷纷伏身投降。李孝恭、李靖抓住宋军混乱溃散的战机,乘胜率大军追击猛攻,转战百余里,连克宋军青林山、博望山两个战略要地。冯慧亮、陈正道等弃城而逃,将士伤亡达万余人,整个防线被击垮了。
李靖率军直抵丹阳。辅公大为惊慌,放弃丹阳城,带着兵马逃跑了,打算到会稽投靠左游仙。李世在后面追击他,追至句容,辅公只有五百随从跟随。夜晚,在常州宿营,将领吴骚等人谋划要把他逮起来,被辅公觉察到,他丢下妻儿,带若干心腹破关西逃。最后在武康遭到地方武装力量的攻击,最终被俘。三月二十六日,丹阳被李孝恭占领。随后,辅公也由武康囚送到这里,被枭首示众。不投降的辅公余党也被李孝恭一一击破。二十九日,李孝恭被任命为东南道行台右仆射,李靖为行台兵部尚书。不久,东南道行台也被撤销,李孝恭为扬州大都督,李靖为大都督府长史。高祖很钦佩李靖,说道:“李靖是辅公、萧铣的克星。”
杜伏威早在本年二月已于长安暴卒,原因是他修炼神仙长生之术,服食云母粉中毒。但由于辅公曾假借杜伏威的名声动员部众反唐,李孝恭平定江淮后得知这一情况,不知道其中的状况,随即上奏朝廷。李渊大怒,将杜伏威的官爵消除,并将妻子处死,家产全部没收充公。直到李世民当上皇帝,这一冤案才得以昭雪。原杜伏威部将阚跟随李孝恭平定江淮,在破辅公战役中立功居多,颇有些洋洋自得之色,引起李孝恭的不满。加上李孝恭没收辅公及其部将家产时,连本不应该没收的阚及杜伏威、王雄诞在江淮的田宅也包括在内,阚认为不妥,找李孝恭当面辩理。正在气愤之余的孝恭就利用辅公临死时曾诬陷阚和自己暗中勾结,以谋反的罪名将阚杀了。
唐消灭了辅公,江淮再次平定,不仅稳定了对江南的统治,也是唐统一全国的战役胜利完成的标志。
13.厘定官制
唐基本统一中国后,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统治,在政治、军事、科举、法律、均田制和税法上都在隋代的基础上进行了调整和补充。武德七年(公元624年)三月,厘定了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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