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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回到谯县,依靠的人并不是曹氏,而是夏侯氏,这就更让人坚定地认为曹操是夏侯氏之子。曹操年轻时绝对不是一个偶像派人物,甚至有点不正点。高干子弟的臭毛病他都有:《三国志》上说他“任侠放荡,不治行业”,《曹瞒传》记载他“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南朝宋临川王刘义庆的《世说新语》说:有一次,一户人家结婚,少年曹操和少年袁绍去看热闹,居然动念要偷人家的新娘。他俩先是躲在人家的园子里,等到天黑透了,突然放声大叫:有贼!参加婚礼的人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曹操则趁乱钻进洞房抢走新娘。匆忙间路没走好,袁绍跌进带刺的灌木丛中,动弹不得。曹操急中生智,又大喊一声:贼在这里!袁绍一急,一下子就蹦了出来。那时曹操和袁绍还没到青春期,估计抢新娘只是为了好玩,不是为了做更爽的事情。甚至有一次,他还跑到大太监张让家里,偷窥太监的室内生活。

曹操虽然做了几年官,但是在冷清的涡河边,他能安分得了吗?有这样的流动人口,当地父母官够倒霉的。

沛县县城,县衙门口,两个领导站在那里体察民情。其中一个,指手画脚;另一个,点头哈腰。很明显,这两位领导一个是上级,一个下级。上级是沛相袁忠;下级是谯县县令,姓名不可考。袁忠是来谯县检查工作的。谯县县令早就安排人打扫卫生,把一些乞丐、流浪汉、上访户都堵在县衙500米之外。

可是,有一些人是堵不住的。袁忠看到一队人马飞驰而来,马蹄声把县衙朝南开的大门要震塌了。谁?恐怖分子?还没等袁太守醒过神来,这个马队就冲到了县衙门口,从两位大人面前一闪而过。有两三匹马在经过县衙门口时,正好有了排泄需求,便扔下几摊马粪,绝尘而去。这就是纯属虚拟的三国“飙马”,相当于今天富家子弟的宝马“车”。

袁忠在扬起的尘土里捂着鼻子,严峻地盯着县令,无声地问:“怎么搞的?治安太差了!”县令一脸无辜,无奈地说:“大人,没办法呀!这伙飙马的人,来头不小呀!”袁忠生气了:“屁话!在沛国还有比我有来头的人?!”县令说:“前面那个是曹操,后面几人是夏侯惇、曹仁……”

袁忠不说话了,可是更生气了。他更生气,是因为曹操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一段耻辱历史:他曾经被宦官陷害,身陷囹圄,经受刑讯逼供。《后汉书》记载,范滂因宦官陷害被关在监狱,狱卒们要拷打犯人,范滂看到狱友们不是小孩就是病人,就请求先打他,袁忠被他感动,就和他争这个第一个挨打的资格。袁忠因此出了名,但是这段牢狱的耻辱却刻骨铭心。从此,他仇恨所有的宦官。曹操不是宦官,但是曹操的祖父是大长秋,是宦官总负责人。因此,曹操的出现,触痛了袁忠脆弱的神经。

袁忠不说话,是因为他在找一个泄愤的机会。袁忠是袁绍的堂兄弟,在京城也有后台。谁怕谁呢?袁忠愤愤地想。袁忠对县令说:“盯着曹操这小子!”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何况,袁忠不是贼,是父母官。更何况,曹操自身不争气,是个惹事精。于是,曹操就犯了法,撞到了袁忠的网里。

至于曹操的案情怎样,史书上查无可稽。《三国志》里只在为夏侯渊立传时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太祖居家,曾有县官事”。《三国志》作者陈寿是晋朝人,生活在魏晋文化之下,要为魏晋的开创者曹操讳言。曹操到底做了什么破坏当时社会和谐的事情,时间、地点、人物,事情的开始、经过,都成了历史悬案。我们只知道事情的结局是曹操成了被告或者犯罪嫌疑人。从史书讳言来看,估计这事情不光彩,有可能是一件龌龊事儿。抢新娘玩时,曹操还未到青春期,就是小孩子淘气,不用负法律责任,再说情节也不严重。这一次却不一样了,曹操也长大了,再抢新娘的话就是欺负人了,该负法律责任了。

回到老家的曹操就要面临一场牢狱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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