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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鹏飞的两个兄弟饶鹏云、饶鹏天,眼见哥哥或要中箭,一齐跳出人群,准备去替哥哥挡箭!
侯今春手指一松,羽箭飞射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骆帮主仿佛脑后长着眼睛,感觉身后有风声异响,猛地转过身来,双脚一点地,背着饶鹏飞高高跳起,两腿分展开来,似雄鹰展翅,后又双脚“哗”地一合,不偏不倚,将侯今春射来之箭,稳稳牢牢地夹在了两脚之间!落地之后,左脚轻抬,右脚朝左一侧倾,“咔嚓”一声,羽箭断为了两截……
饶鹏飞伏在骆帮主脊背上,知道骆帮主这是救了自己一命,怎忍心继续狠勒,两手一松,故意装作身体失衡的样子,朝后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饶鹏云赶来将哥哥扶起,饶鹏天则怒气未消,手执一把大砍刀,朝骆帮主砍去,骆帮主身形一转,脖子上缠着的铁链,“呼”地扫过来,将大砍刀绞了个结结实实!骆帮主单手拉住铁链,饶鹏天双手握刀,两相对峙,互不松劲……
“大家住手——”
大门内忽然传来一声断喝,中气足足,力道满满,声传四遭,音射八方,众人皆为之一惊……
第十一章 豪气
断喝之人正是陈叫山!
起先,陈叫山在西内院的小屋里,见到了夫人,夫人吩咐大头和二虎去为陈叫山拿衣服、请郎中,大头二虎刚离开不久,宝子赶来报告夫人,称出了大事儿,随即夫人和宝子也急匆匆走了。
西内院的两道房门,都没有上锁,门大开着,整个西内院,只有陈叫山一人,如若趁此机会,快速跑出西内院,继而再逃出卢府大院,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陈叫山坐在小屋里,正襟危坐,端端正正,毫无逃走之意。
陈叫山略一思虑,便分析出:刚才那位酷似自己姑姑的夫人,定是卢家最能拿事的人,否则,纵是出了天大的事儿,宝子也不会赶忙来向她报告;她吩咐下人为自己又是拿衣服,又是请郎中,无论意欲何为,但必定不会再对自己痛下杀手!先前吃断头饭,喝上路酒,咱都没怕个啥,现在人家不杀咱,咱凭啥还要逃?堂堂男儿七尺汉,生也痛快,死也痛快,有情有义,有始有终,有事就干事,撞事不躲事,站是一个人,躺倒一个魂,杀头砍脖挠痒痒,十八年后重开张,怕啥?刚才宝子来叫夫人时,表情慌里慌张,卢家定然是遇到了啥麻烦事儿,人家对咱有不杀之义,咱这时候如果脚底抹油,一溜了之,岂不是让人家把咱看成了龟孙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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