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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师爷依旧走萃栖楼后院的暗道,一端是后院假山之下,另一端却是明城墙遗址旁边,一处最不起眼的小小杂货铺,此暗道,据说光是设计掏挖,就足足耗费三年之久……
回到卢家大院的师爷府,谭师爷一进门,便转身将门关上,先找来《天象陈考》、《乐州志》、《羽化风云集》、《龙雨经》,以及《尚锦吾文集》、《易经》、《水经注》、《天工开物》等书,有关取湫、求雨、旱情、水源、天象等等内容的页面,皆折下一角,以作记号,并将这一大堆书籍,胡乱散放在床头小桌上……而后,谭师爷脱衣上床,用手揉乱头发,并吞服下一粒“冥魂平复丸”,扯来冬天盖的厚棉被,将自己紧紧包裹,不大工夫,便将自己包裹得浑身热汗淋漓,脑袋上更是豆大的汗珠朝下跌……
“来人啊……”谭师爷呼喊一声,声腔中带着三分病态。几位仆人、丫鬟闻声,赶紧朝寝室而来,谭师爷吩咐说,“去……去西内院……去请陈叫山陈队长,我有话对他讲……”而后,又对另一仆人说,“去……去请老爷、夫人过来……我有话对他们讲……”
待两位仆人出了门,谭师爷又对几位丫鬟吩咐,“去把魏伙头、杨账房、骆帮主也请来吧,就说……就说老夫风烛残年,病体渐虚,有话对他们讲……”
谭师爷这一番“安排”,这一通“闹腾”,师爷府里有多么热闹,便可想而知了……
陈叫山最先来到师爷府,其后便是老爷、夫人,禾巧也跟随而来了,紧接着,魏长兴、杨翰杰、骆征先也来了……如此一闹腾,卢家大院的另外一些人,虽未被请,但听闻谭师爷病重,自然也便赶来了,柳郎中、二太太、三太太、少爷、少奶奶、宝子、毛蛋、杏儿,甚至二小姐在吴妈的陪伴下,也赶来凑热闹了……
师爷府一时间人满为患,谭师爷的寝室,更是拥挤不堪……
谭师爷熟读《黄帝内经》,对病人之体态神情,拿捏得恰如其分。当柳郎中要为其把脉时,硬是推拒,先将陈叫山召唤到床边坐下,硬撑着坐起身来,将床头小桌上的那些书籍拨弄着,连吁带喘,时而伴着咳嗽,将取湫之于求雨,如何如何重要,然而取湫之行,又如何如何艰险,说了一大堆,但却绝口不提让陈叫山出面去取湫之事……
谭师爷这一番表演,逼真细腻,入情入理,惟妙惟肖,任是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众人见谭师爷病成这样,居然呕心沥血,苦心孤诣,心系求雨,祈愿天降甘霖,以解卢家之危难,更化天下百姓之忧,情至深处,许多人竟热泪盈眶,以袖抹脸……
“师爷,你且好好歇息,好好调治,取湫求雨之事,我陈叫山义不容辞!”陈叫山握着谭师爷的手,动情地说,“莫说山高路远,千难万险,即便是那十万八千里取经之路,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我陈叫山也毫无畏惧!师爷,就请安心养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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