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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秋季,但大旱年月,正午的阳光仍旧火辣,大家赶了这一路山道,个个口渴难耐,便走到屋里,拿着瓢子,从缸里舀水猛饮……
兄弟们将肩上背着的东西放了下来,坐在房前的青石板上,陈叫山便同老汉攀谈了起来,“老伯,今年高寿?”老汉伸出手指,伸成个手枪状,撇撇嘴,“整整八十喽……”
陈叫山东一句庄稼,西一句收成,面瓜也搭上话头,问老汉家人情况,老汉全然作答,但话始终不多,言简意赅……
忽然间,陈叫山感觉眼睛有点干涩,眨了眨眼睛,仍是干涩,眼前仿佛蒙了一层窗户纸,老汉近在咫尺,却渐渐感觉模糊,越来越看不清,太阳穴上传来一阵疼,仿佛石匠的凿子,在一下下地凿着太阳穴……
陈叫山暗道一声不好——老汉在水里放了蒙汗药……
陈叫山想努力站起来,却两腿一软,一下侧倒在地,想去抓老汉,却怎么也够不着了……趁着残留的恍惚意识,转头看,模模糊糊中,兄弟们已经全部躺倒在地了……
第九十九章 缘由
不知过去多久,待陈叫山睁开眼,迷迷蒙蒙,似雨雾笼罩的清江,眼前一片白色,飘闪恍惚着……
陈叫山揉揉眼睛,捏捏太阳穴,努力看,方才看清: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上,身子一动,竹床“嘎唧”响,小屋内糊着白纸,屋顶的白纸,已略略泛黄,浆糊不牢,脱落了些许,有风自窗棂入,便若白鸟扑扇着翅膀……
陈叫山觉着头仍隐隐疼,浑身的筋骨,似被万千刀砍割断,绵绵无力。努力用胳膊肘撑着,慢慢坐了起来,掀开盖着的薄棉被,欲下床,竹床便扭得“嘎唧”声愈大。
陈叫山完全摆脱迷怔状态,第一时间判断出,自己身处白发老汉家里,看窗外,那屋前的石碓窝仍在,只是太阳已西,渐近黄昏了……
“陈队长……你……醒啦?”白发老汉走了进来,见着陈叫山已坐起,“扑通”一下跪在床前,欲哭,老眼却无眼泪,嘴唇哆嗦着……
陈叫山讶异着,老汉何故要用蒙汗药迷倒自己?而今为何又称自己“陈队长”?便朝床边挪了挪,“老伯,你……这是……”老汉见陈叫山终于说话了,“陈队长……陈队长,我真是老糊涂了,我真是……”说着,竟抬手扇自己的耳光,陈叫山跳下床,赶忙拉住老汉,劝老汉起身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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