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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的兄弟们,等得焦急,洞内的陈叫山他们,更是摸索前行,走得焦急。
苏爷与陈叫山走在最前面,苏爷将火把换了一只手举着,蹲下来,用手捶捶后背,说,“陈队长,估计外面现在天都黑了,咱别急,越急越寻不着湫泉……”
苏爷说,这白龙洞里的湫泉,怪得很:风调雨顺的年景,入洞不到一里深,便能寻到湫泉了。干旱越厉害,湫泉就越藏得深,走上个五里六里的,都属正常。老辈子的人,编过一段顺口溜,说,“湫泉,湫泉,小孩儿胆,你撵他就闪,你慢他就盼,不是湫泉藏得深,是你心儿起了乱……”
身后的三旺、鹏飞,以及另两位乡亲,经过这近一天的摸索前行,直腰走,猫腰走,下蹲走,爬行走,上坡走,下坎走,幽黑无比的空间里,既要防止顶上的尖尖石头,戳伤了自己,又要防止一脚踩不稳当,滑跌到一些深沟大豁,或者极为隐蔽的洞中洞里去,几人皆是腰困腿酸,疲惫不堪……
陈叫山咬着牙根,将手扶在一快尖尖石头上,四下探望,尽管目力所及,仅是火把照亮的那一片区域,便说,“苏爷,照今年这干旱,你估摸还要走多深,才能寻到湫泉?”
苏爷从衣兜里掏出一块肉干,大口大口地嚼着,嚼得白胡子一翘一翘,“这可说不准哩……打我记事起,到现在,就一直没人把白龙洞摸透过……”
鹏飞听见这话,便说,“会不会咱白折腾一趟,见不到湫泉呢?”
苏爷大口嚼着肉干,又解了腰上的葫芦,朝嘴里灌水喝,抬手抹了下胡子,却没说话……
陈叫山紧皱着眉,知道鹏飞这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在洞中这一路摸索前行的过程中,陈叫山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的画面与声音柏树寨的人,在那小土包上飞射出来的火箭……貔貅疙瘩手执钢叉的蔑视眼神,斗金麻笑起来时,一脸的麻子像芝麻一般抖闪……水神蒲老爷的塑像前,那一个个跪倒的灾民,在香火袅袅中,双手合十,一脸虔诚……高雄彪曾经的肺腑良言“天不下雨,是雨云未能形成,气候之节序未到而已,并非是什么龙王无视,天帝无情,在我看来,纯属无稽之谈……西洋人早对天气之变化,进行了无数种研究,风雷雨电,阴晴霜雪,已然循出一种可供人按图索骥的规律来,这规律,便被称为气象学。有此学科,西洋人便不再盲目,不再惘然,不再麻木……”……那铁索桥下令人触目惊心的铁链凹槽……盈风道长将拂尘一扬,俯身去看那卜盘时的仙风道骨模样……自己手执机枪在碉堡上射击时,那一颗颗从北城外,越飞城墙而入的火龙丸……香炉峰背后的乱葬坟,秋风斜照中,那一个个隆起的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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