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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你就别操他们的心了,他们打哪儿来的,自会回哪儿去……”七庆说,“昨个好多灾民要来看你,说跟你道个别,少爷派人封住门,不让人家进,那些灾民跪在雨里,跪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走了……”
禾巧和杏儿撑着油纸伞,来了西内院,在屋檐下收了伞,禾巧故意跺脚,咳嗽,甩雨伞上的水珠,弄出了响动。鹏云两手粘着泥巴,赶忙出了门,说,“队长刚喝了药,没事儿,你们进来吧……”
满仓端来一条长板凳,用袖子擦了两个来回,端端放在了床前,禾巧和杏儿坐了,七庆和鹏天,用膝盖顶了一下满仓的屁股,满仓回头看,七庆便连连作着出去的手势,满仓“唔”了一声,便随七庆、鹏天、鹏云、鹏飞一起,都出去了……
“陈队长,伤还疼么?”杏儿手一伸,刚想去掀被角,忽然意识过来,觉得不妥,连忙缩回,自己为自己的尴尬,找着遮掩的话语,“侯今春真不是个东西啊!骆帮主一手把他提拔起来的,他竟然朝骆帮主放箭,白眼狼,养不家的毒蛇……”
禾巧扯扯杏儿的袖子,杏儿却不在乎,声音愈大了,“你扯我干啥,我怕什么呀?他侯今春就是在这儿,我照样敢说,就是找夫人评理,我也敢去!”
“不是……毛蛋好像给你说了的,他在布衣房等你给补裤子哩……”禾巧转头笑了一下……
“哎呀,对对……”杏儿“呼”地便站了起来,长板凳一头一空,一翘,禾巧坐不稳,险些摔倒,连忙伸手扶在了床沿上,陈叫山右臂本来疼痛,却及时地一伸,要去扶禾巧,一动,一疼,连忙缩手,却正正按在了禾巧的手上……
禾巧连忙朝回抽手,抽得急,一带陈叫山的胳膊,陈叫山疼得“哎哟”一声……
“你慌啥哩?说是见毛蛋去,你就疯疯疯的……”禾巧揶揄着杏儿,杏儿瞪了一眼禾巧,冲陈叫山笑笑,辫子一甩,便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陈叫山和禾巧两人。
陈叫山躺着,禾巧坐着,两人似乎突然间没有一句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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