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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招妙棋这真是一招狠棋!
余团长眼珠子一转,决定采用太极推手,将所有的不利,都推还给陈叫山,能拆一招是一招,且看陈叫山如何应对,便淡淡一笑,“陈队长,我余某人对木头真没啥概念,不晓得这红椿木到底哪儿有,好不好弄,对木头方数这些事儿,更是心里没有谱儿啊……这样吧,陈队长,你给我说说,这三十方木头,我啥时候赔给你呢?”
余团长起先的一番心理变化,脸上哪怕最细小的一块肉的跳动,眼睛上哪怕一根睫毛的抖闪,都已经被陈叫山看在眼里,装在了心里……陈叫山便将碗一放,用手擦擦嘴巴,“你保安团的人做事,说干就干,向来雷厉风行,人多力量大,砍个红椿木,还不是容易得跟喝凉水似的……余团长,你说是吧?”
余团长脸上的肉,又动了动,发际处好像也微微冒出了一点汗珠子来陈叫山这一连串不阴不阳,不痛不痒的话,仿佛皆有另指,皆有含义,却又含蓄至极,半遮半掩,一字一句听起来,处处充满了一种怪味,比如:“钱是个好东西啊,可有些东西,如今是花钱也买不到哩……”比如:“你保安团的人做事,说干就干,向来雷厉风行,人多力量大,砍个红椿木,还不是容易得跟喝凉水似的……余团长,你说是吧?”
陈叫山到底知道些什么?到底又不知道什么?他想知道什么?他故意不想知道什么?
“釜底抽薪”计划的全盘筹谋,都是孙县长、何老板、谭师爷他们在商量的,直到现在我余山奎都不大明白其中究竟玄意味何在……梁州万老板的人,来乐州以“木船底板可充阴沉木”为饵,蛊惑船户劈船时,保安团的人四处出击,偷偷砍运红椿木时,陈叫山他们尚在取湫之路上,还未返回乐州城……
这一切之一切,都是在斗智斗心,我余山奎向来最不喜这一套……
可是,如今外面下着大雨,自己困身在卢家大院里,陈叫山这东一句,西一句,这里一兜,那里一转的,自己使一招太极推手,陈叫山毫不生怯,同样以招还招,又将问题抛给自己我在这一系列的筹谋计划中,在这一番推来斗去中,成了个瓜娃傻蛋,被别人拨得团团转,再闹下去,自己连东西南北斗认不清楚了哩……若是我乱说了什么话,造成了什么后果,以后,孙县长怪罪下来……
“陈队长,既然你要红椿木,你就说你什么时候等着用吧?”余团长一番权衡筹措后,终于再次开了口,“我余某人向来急朋友之所急,帮朋友之所难……”
陈叫山打了个饱嗝,笑了笑,见余团长在这极短的时间里,连连地跟自己玩着太极推手,怎奈功力不济,已被自己兜转得差不多了,便说,“十天之内!十天后,卢家要修造新房,备制家具,船帮也要打造来年新船……余团长,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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