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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巧见陈叫山又倒了满满一大碗,便说,“你是不是有啥心事儿呢?”
听禾巧这么一问,陈叫山一顿,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喝个酒,暖和暖和,啥心思哩?”
禾巧见陈叫山不愿意跟自己说心事,便从陈叫山手里夺过大海碗,“好,我也暖和暖和……”说着,也一扬脖子,“咕咚咕咚”地喝……
陈叫山见禾巧一个姑娘家家,喝这么猛,赶紧一把将大海碗夺了,“你咋喝那么多?”
禾巧连连咳嗽着,用手扇了扇嘴巴,抬头看着陈叫山,“跟你一样,暖和……”
陈叫山看着大海碗里剩的半碗酒,却不再喝了,将酒碗缓缓放下了……
“禾巧,你说,天底下有人享福享乐,有人吃苦受罪……”陈叫山问,“吃苦受罪的,流的汗水比享福享乐的多得多,可为啥还是吃苦受罪呢?”
第224章 拥吻
禾巧不明白陈叫山为何会忽然问这样的问题,将头一低,思虑着……
虽然不明白陈叫山这样问的动何在,但禾巧在一霎间,感觉到:陈叫山如此一问,并非是为了寻求答案的,将这话说出了,便是本身,无须去答,重在一叙说,而不求有所答……
这本就是一个大的问题,古老的问题,任何形式的解答,都可以是对的,也可以是错的!
陈叫山未等禾巧说话,兀自笑了起来,笑得肩膀抖动着,坐在了禾巧身侧,却眼望上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得好……”
禾巧与陈叫山近在咫尺,感受着陈叫山的气息,他山峰一样的肩膀,平阔结实,是堤岸,流水绕着岸走,似乎永远相依,追随着,却不够澎湃,无法扑跃到岸上。像凉水在锅里,静止如一张纸,锅底有大火熊熊,水沸腾了起来,方能跳溅,翻滚了起来……那么,一些变改,所欠的,是一把柴禾,一把火么?
“你有没有觉得,我是个死心眼的人?”陈叫山转头看着禾巧问。
禾巧正在思想着她与陈叫山之间,那种不离不合,似近若远,流水绕岸,凉水在锅的那种丝丝缕缕、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陈叫山忽然问了这么一句,禾巧一惊:莫非他仍旧只是一问,不求所答,而是要兀自主动地表达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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